“那张殊文……”文墨传情,金银达意,可管殷知道这些终归都是虚的,到如今张殊文也没有亲自回来接走凌霄的意思,更没有同教坊妈妈寄信给凌霄赎身。
只恐怕这一切都不过是给自己塑造一个人设的借口罢了!看了那么多小说,管殷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种能够逛教坊,游走青楼的猪蹄子能够有什么痴情的可能。
“张先生如今在京城还有要事,程先生寄回来的信中说,会带着张先生的心意一道回来。”
面对管殷,教坊妈妈倒是做到了有问必答,只是全程一句话、一个眼神再没有分给凌霄。
“妈妈……”
凌霄有些委屈,也有些后悔自己之前对妈妈的态度。
妈妈表面上看是因为张殊文花光了银钱,不让张殊文再留在教坊里整日和自己歌舞度日,实际上是看出了自己呃心思,想要把张殊文和自己逼到各自应该有的道路上。
这段时间凌霄也心知自己自恃妈妈的在意一再试探妈妈的底线,如今……
妈妈竟然又救了她凌霄一命,当初可以年轻不懂事,短短呃两三年里经历了这么多,凌霄也没有资格再用年岁小来说事了:“妈妈,当初是凌霄不懂事,如今……”
“凌霄姑娘不必这样叫我。”
冷漠、抗拒,尽管教坊妈妈终于还是在凌霄这两句磨人的话中败下阵来,可说出口的话却依旧没有留情面:“凌霄姑娘莫要将你同你心上人说话的方式放到我这老妇人身上来。”
“张先生已经差遣程先生带回来你的赎身钱,往后用不了多久,你便和我这教坊没有丝毫关系了,也莫要再自降身价叫我一句‘妈妈’。”
“我,他……”
凌霄支支吾吾,半天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,目光呆滞的落在教坊妈妈递过来的茶杯上,蒸汽还没有漫上眼睫的时候,一双眸子已经噙满了水。
想起妈妈方才绝情的话,凌霄心底里的委屈又一次漫了上来,别过头去,想要将就要溢出来的泪水咽回肚子里去。
“这水先给我罢。”凌霄并没有从妈妈手中把水接过去,情绪已经让前者顾不上什么礼貌周不周到,管殷适时的伸出手,将教坊妈妈在手里端了一段时间的茶杯接了过来。
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