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理说这些能够把握住双方命脉的信是不应该被留下来的,只是很显然,由利益牵系的双方往往也是信不过对方人品的。
等对方爬上高位想要杀人灭口时候,这些证据就是要挟对方的把柄……
若是有朝一日被供了出去,又或者这样那样的原因被反咬一口的时候,这些证据也能拿来将功折罪。
总之,这是专门备着“狗咬狗一嘴毛”的。没有底线的人,最能理解同类,也自然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无所用之不竭。
“小姐,所以小姐今天白天说的那些话……”
刘姣安明白,清淼这是猜到了。
清淼很聪明,若是家庭好一些,恐怕是个比刘姣安更能远近闻名的才女。
“此番若是成了,我说的话你便记着,来京城寻我。”
“若是……”
“这屋里的金银珠宝随你取用,我会留下一纸书文,证明你的清白。”刘姣安原是想过清淼的去留的,出现在梳妆镜前,便已经写好了要赠银给清淼的字据,“今天白天那些话,你便当做没有听见,且自珍重。”
接过刘姣安迪来的字据,清淼再开口已经含着哽咽:“小姐,小姐要做什么?不如清淼去做,那毕竟是……”
“他是我的父亲,也该是百姓的父母官,可他又做了什么?”
旁人一梦黄粱,懂了世间名利皆梦幻。
刘姣安一梦黄山,抛下所谓的父女血缘,选择去寻找一份光明。
面对自家小姐的坚定,清淼没有再劝,而是将自己的一身衣服递给了刘姣安,重新给后者梳了一个方便行走呃发髻:“那清淼只能但愿小姐一切顺遂,平平安安。”
下得闺阁,刘姣安的目光再没了刚才的温柔,取而代之的是失望——三恒,明明自己的答应过三恒,明明三恒有很多可以带着父母离开刘府的机会,为什么偏偏要做了父亲的走狗?
难道他三恒没有听过那户人家老来子的死?
难道他三恒就没从父母那里听说一场水患之下,多少人无辜丧命?
怪天怪地,呵风骂雨,却没想过这一切的根源本来就是“人”!
走下楼来,刘姣安依旧恨不起来三恒。人都是贪生怕死的,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