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朝堂的闹剧让她们变成看见腐肉的苍蝇,嗡嘤不止。
沈锦程感觉许多人对着她指指点点,耳边也响起了许多夹杂着恶意嘲弄的私语。这些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声音就像一把把飞针,扎的她体无完肤,头晕目眩。
“商贾自古皆然,一群重利忘义的东西!”
“这些人和老鼠有何异?”
“这银行让商人做大,这倒好,现在蛇鼠一窝。”
“白读了圣贤书。”
……
沈锦程望向高台,楚璁还是分不清喜怒的面无表情。见她看过来,楚璁对着她微笑,那笑容有太多难以理解的含义。
她双眸微垂,下巴抬起,那神情居高临下,像警告、像示威,还像在欣赏自己的错愕。
一瞬间沈锦程心里透寒,
她没有做过的事楚璁容许在朝堂闹这么大,
她这是在挑明,自己的荣华富贵、性命荣辱全都在她的一念之间,她永远是只翻不过佛祖手心的孙猴子。
沈锦程突然觉得没意义,
这个人骑在她头上,令人窒息的皇权,还有她装模作样的阴险,让她觉得厌恶又疲惫。她这么拼就是为了让她坐享其成,享用更多的财富和荣光吗?
大殿上,许多听风就是雨的大臣看她的目光鄙夷,还有许多透着看笑话的窃喜。
她正想开口辩驳,但见一道清挺的身影冲了出来,语气愤慨,
“实在太可笑了!”
“那个商人是沈献章的亲生女儿不成?她犯事了就能攀扯上沈献章?是不是银行存过钱的所有商人都与她有关系?”
“那些人犯了罪沈献章还要连坐?”
“是不是沈献章犯了罪,陈芳值也要连坐?”
张安仁冲到了那个四品小官面前,指着她的脸质问一大通,
整个大殿都回响着她的声音。
沈锦程没想到张安仁会为她做这么鲁莽的事,皇上亲自审问,按规矩没让回话,她都不能张嘴辩驳,张安仁一个无关人员跳出来更不合理。
沈锦程果然听见楚璁冷笑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