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她从高座上投来一道目光,反复在她与张安仁之间扫视。
沈锦程不想再去揣测什么圣意,什么君心,
她是个人,被污蔑就会愤怒难过。对于楚璁,她们有过志同道合的夜谈,也有过耳鬓厮磨的缠绵,但是这种感情经不起一点风浪。
她永远不会像张安仁一样站出来为自己说话,
在她面对风暴时,她会生疑,会暗中戒备,唯独没有信任。
包括现在,她也只会无辜地站在一边说些似是而非的话。
楚璁的敲打让她彻底明白,这个人是个没有真情的政治动物。她坐在那个位置,只是个权力机器而已,
她不关心别人的感情,只关心别人的功用。
或许是腻味了,又或许是嫌弃自己现在不够听话了,楚璁又想让她战战兢兢如临深渊。
沈锦程感觉脱下了一道枷锁,她不想再在乎楚璁的看法了。
她站了出来,她冲张安仁作揖,语气是毫不掩饰的感谢,
“多谢张大人仗言。”
“这人说了一通,我也是疑虑。就凭那商贩一句胡诌就能断定,我是朝中内鬼,这未免太过儿戏。”
沈锦程看向守军问道:“你手上可有人证、物证?”
那小官知道这就是她要告的二品大员,被这么一问她一时胆怯,支支吾吾地辩驳不出。
她确实说不出被抓的商贾与沈锦程有何关系,除了那人口头所说之外,确实没有旁的人证物证。
就连她抓的人都不是伊令声,而是她的手下。
就连这种关系都不好考究,因为那带头的商人已经在牢房自尽了!现在宣府那边都传的是一个叫伊令声的京城商人走私火炮,而庇护伞是沈锦程。
沉默片刻,听见朝堂议论四起,
黑面武官知道自己既然告了御状就不能动摇。她从宣府被调到京城正是因为这笔交易,若是办不好,变成诬告后果可吃不消。
她瞬间跟吃了补药似的激愤起来,
“沈大人休要狡辩!”
“我问你,你是不是有一房小侍是那商贾所送。这样也叫没关系吗?”
“伊令声一介商贾,如何有门道弄到火炮、手统?她们自己也打着沈大人的旗号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