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拐八绕,穿过雕梁画栋的回廊,绕过假山流水,一路走来,竟没遇到几个下人,偌大的庭院显得空旷而安静,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在回廊间轻轻回荡。终于来到一处雅致的小厅。
厅内摆设瞧着简单,但赵三郎这眼光一眼就看出,随便拎出来一件都够他那帮小兄弟们吃喝大半年的。
秦乔乔正端坐在主位上,一身锦缎华服,手里捧着个白玉茶杯,袅袅热气模糊了她的表情,见到赵三郎,那双眼睛像探照灯似的上下打量着赵三郎。
“赵老板,请坐。”秦乔乔放下茶杯,声音清冷,指了指旁边的客座。小兰上前,为赵三郎添了茶水,然后便静立一旁。
“哎哟,秦老板太客气了!”赵三郎一屁股坐下,自来熟地东张西望,“啧啧,秦老板这地儿真敞亮,比我那‘狗窝’强多了!说起来,我这还是头一回登您这豪门大院呢!”
“赵老板若是喜欢,日后可以常来。”秦乔乔嘴角似笑非笑,也不知道是客气还是调侃。
“那可不敢当,怕污了您这风水宝地。”赵三郎连忙摆手,嬉皮笑脸道,“咱还是说正事吧。秦老板今天特地请我过来,莫不是为了王奎那档子事儿?”
秦乔乔螓首微点,算是默认了,但并没有说破消息的事情:“不错。王奎和那个倒霉粮商李四,证据确凿,已经被押进大牢了,这辈子估计是出不来了。”
“干得漂亮!大快人心啊!”赵三郎一拍大腿,义愤填膺,“这种社会的蛀虫,国家的败类,早就该拖出去砍了!”
“不过,”秦乔乔话锋一转,美眸紧盯着赵三郎,“奇怪的是,王奎栽了都两天了,照你的说法,按理说他背后那主儿,怎么着也该有点动静吧,你觉得呢?”
王奎的事情只能证明他确实滥用职权做了些不合法的勾当,但是背后是否有人指使或者就是撷芳楼那天的男人,秦乔乔倒是希望可以有一个合理的理由,毕竟这对于她来说“很重要”。
赵三郎摸了摸下巴,接话道:“这事儿吧,我看有两种可能。第一,王奎就是个炮灰,用完就扔,他背后那孙子压根没把他当回事儿。”他顿了顿,语气变得凝重了些,“第二种可能……就有点麻烦了。说明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