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年正要去后罩房休息,被陈妈妈拦了下来,他有些疑惑:“妈妈怎么了?可是五少爷又把茉莉花给掰了?”
陈妈妈神色凝重的摇摇头,嫌弃的看着他:“什么事也值得说。”
她警惕地张望四周,压低声音:“柳姨娘有身孕了,今日去禀告了老夫人,老夫人还赏了她几匹锦绸罗。”
贺大爷的姨娘基本都出了府各自生活去了,只有柳姨娘,还是她苦苦哀求了贺老夫人才留了下来。
丰年刚要发作,便被陈妈妈按了下来:“眼下哥儿在外专心温书,且瞒住了,等他回来再说,别扰了他心绪。”
这这可稀了奇了,贺大爷都躺在床上许久动弹不得了。丰年随即想到了什么,不由得捂住了嘴巴,掩盖自己的惊讶:“不会吧,她”
陈妈妈示意他别叫得太大声,她毕竟是女子,大抵知道柳姨娘在想什么:
“只怕她起了做主母的心思。大爷现下跟废人没区别,别家女子自是不可能再嫁进来。这主母的位置,若是被她生下儿子,保不齐真有可能被扶正。”
夜色渐深,露重风凉,蛐蛐儿的叫声愈发清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