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映入他眼帘的,是鹰嘴崖上那株千年古松,在他的眼中却宛如张牙舞爪的恶鬼。
最终,马车重重砸在崖底,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,木屑四溅,扬起漫天尘土。而贺大爷的身体,也在剧痛中失去了知觉,只留下悬崖边回荡的惨叫,渐渐被山风吞没。
崖底弥漫着腐叶与瘴气的腥甜气息,令人作呕。丰年从巨岩后转出,怀中药箱随着步伐发出细碎响动,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崖底显得格外清晰。
贺大爷浑身是血地躺在碎石堆中,右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,额角伤口不断涌出鲜血。他费力地眨动眼睛,朦胧间看见一个黑影朝自己靠近,他想要呼救时,一块浸了麻沸散的帕子便捂住了口鼻,却只能发出 \"嗬嗬\" 的气音。
丰年缓缓蹲下身子,居高临下地冷眼看着血泊中奄奄一息的贺大爷,这位平日养尊处优、风光无限的主子,此刻却狼狈不堪。丰年的衣服下摆扫过沾满血迹的碎石,他伸出因害怕紧张而有些许颤抖的手捏住贺大爷的下巴,指尖的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,冷声道:“贺大爷,受惊了。”
说这话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阳光照亮他手中寒光闪闪的银针,眼底尽是止不住的冷漠。丰年随即展开泛黄的穴位图,按照贺景春教他的方法开始施针。
\"大爷,这是三少爷教我的,叫哑穴三重封。先取天突,再刺廉泉\"
丰年语调轻柔,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。
银针如鬼魅般没入贺大爷喉间,贺大爷顿时瞪大双眼,脖颈青筋暴起,想要挣扎却发现四肢早已没了力气。剧烈的刺痛从喉咙蔓延开来,他张嘴想要惨叫,却只能发出含混的呜咽。
他指尖不如贺景春那般蝶翼轻点,虽十分生疏,却透着一股狠劲,三根银针最终没入喉间要害。贺大爷身体剧烈抽搐,喉间却发不出半点声响
“大爷可知,这手筋断了,连茶盏都端不稳?”
丰年贴着他耳畔轻笑,那笑声中带着几分嘲讽与快意。
匕首寒光一闪,已挑开衣袍的袖口。贺大爷喉间发出濒死般的呜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