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闭嘴!”他冷喝打断,手掌重重拍在案几上,震得残茶泼出,“你家就是有你撑着,才养得他这般不知天高地厚!”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地上的少年,“你前些日子惹的祸还不够?没有那个实力,谁给你的胆子对上官家子弟?”靴尖碾过禾叶的衣角,“殊不知人家勾勾手指头便能让你冤死狱中!书院停课至今,你可有想过如何解决?”他忽然俯身,温热的呼吸喷在少年苍白的脸上,“凭你一白身,也敢在端王府谈条件,到如今还不知悔改——”
禾穗爹脸上满是焦急:“世子,犬子不懂事,您大人有大量,饶了他吧。”说着,便要向宋怀谦下跪。
宋怀谦抬手制止,目光转向禾穗爹:“赵禾穗自卖进我端王府,便是我端王府的人,她便是想帮携娘家,也是需得我端王府同意才行。”他慢条斯理转动玉扳指,忽然冷笑出声,“倒是有趣,你们哪来的底气,觉得她能次次为你们兜底?古人云养不教父之过,如今倒好,全家老小都攀着个弱女子讨生活,当真不觉得羞耻?”
禾穗爹脖颈暴起青筋,浑浊的眼珠里浮起血丝,被这话刺得面色涨紫,像是吞了火炭般憋得说不出话来。
宋怀谦欺身上前,玄色衣袍裹挟着冷香笼罩住少年。他屈指掐住对方下巴,指尖的玉扳指泛着森然寒意:“如今明德书院的门进不得,你便只能想着当镖局学徒这一条道儿?”话音陡然拔高,冷笑里淬着冰渣,“当镖师走南闯北,连自己小命都拴在裤腰带上,你拿什么护你姐姐?拿你那几乎快被书院除名的名声,还是拿你这身洗不净的穷酸气?”
禾叶被掐得眼眶通红,喉间发出呜咽,却仍倔强地瞪着宋怀谦:“我这条贱命,拿去便是!只求世子别为难姐姐!”
“就你这副蔫头耷脑的样子,也妄想当英雄?”宋怀谦居高临下,眼神中满是鄙夷,“你这条命,在这京城权贵眼里,连路边的野草都不如!”他转身走到窗边推开雕花槅扇,热浪裹挟着槐花香扑面而来,话音一转“你既想护着你姐姐,我倒想起个好去处——城西校场。十日后的‘斩棘营’童子军选拔,你若能熬过三伏天里的烈日试炼……”
禾叶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错愕,“世子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