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先帝曾言,治大国如烹小鲜。\"
他望着跳动的火焰,\"有些事,不如不知。\"
离开将军府,我去了太医署。
周子晏的遗物还锁在暗格中,那半块玄鸟玉佩在晨光中泛着血色的纹路。
我用铁牌轻轻一磕,玉佩应声而裂——里面掉出张薄如蝉翼的绢纸,上面记载着\"百日鸩\"的配方与解药。
\"原来如此\"
我苦笑。
周亚夫早就查到了薄太后用毒的证据,却来不及公之于众。
最后一场戏,该收尾了。
三日后,我托春桃递了折子请求离宫前最后一次面圣。
刘恒在清凉殿见了我,身旁站着面容憔悴的窦漪房。
\"罪女聂慎儿,叩见陛下、娘娘。\"
我伏地行礼,额头紧贴冰冷的金砖。
殿内熏香浓得呛人,却掩不住那股淡淡的药味——窦漪房还在服用安神汤。
\"平身。\"
刘恒的声音透着疲惫,\"你有何事?\"
我取出精心编纂的《后宫新制》全本和《现代医方辑要》:\"罪女离宫前,想献上这两册书。《新制》可助娘娘管理六宫,《医方》或能救该救之人。\"
窦漪房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。
她听懂了——周子晏曾说过同样的话。
刘恒翻阅医书,突然停在一页:\"这"青霉素"制法当真可行?\"
\"罪女幼时见家母用霉变瓜果治热毒,百试百灵。\"
我故意略过现代医学知识,\"另有一方专治心悸气短,或对娘娘有益。\"
窦漪房接过医书的手微微发抖。
当我们指尖相触时,我悄悄将\"百日鸩\"的解药方塞进她袖中。
\"慎儿\"
她轻唤,眼中水光潋滟。
我后退一步,郑重叩首:\"罪女斗胆,临别有一言——玄鸟已逝,新凤当立。愿陛下娘娘永结同心,福泽苍生。\"
刘恒神色微动,似有所悟。
而窦漪房她死死攥着医书,指节发白。
走出宫门时,春桃追上来塞给我一个包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