鸩羽?传说中的剧毒?
我猛然想起杜叔吐血的症状和周嬷嬷的死状
\"聂尚书好雅兴。\"
我吓得差点打翻油灯。
转身只见周勃——周亚夫的兄长,如今的太尉正站在药柜阴影处。
\"太尉恕罪。\"
我慌忙行礼,\"下官来找\"
\"家弟的遗物。\"
他接过话头,从袖中取出封信,\"他出征前交代,若有不测,将此信交给聂姑娘。\"
信纸上是周亚夫工整的小楷:\"聂姑娘如晤:杜大人所中之毒名"百日鸩",中毒者九十日后突发心痛而亡,状似急病。解药在太医院东墙第三砖下。铁矿图实为\"
又是戛然而止。
我抬头看向周勃:\"太尉可知令弟查到了什么?\"
\"足以动摇国本的事。\"
周勃眼中闪过痛色,\"三日后大典,姑娘自会知晓。\"
离开太医署时,天边已泛起鱼肚白。
我摸着怀中的青铜钥匙和奏章残本,突然明白了系统警告的含义——我们正站在历史的分岔路口。
三日后,未央宫前殿。
我穿着崭新的尚书官服站在窦漪房身后。
她凤冠霞帔,端庄得像个玉雕美人。
刘恒端坐龙椅,而薄太后——现在该称太皇太后了——的位置空着。
\"太皇太后驾到——\"
满朝文武跪拜中,薄太后扶着宫女缓步入殿。
这位传说中的女人比想象中娇小,满头银丝梳得一丝不苟,手腕上一对翡翠镯子随着步伐叮当作响。
\"平身。\"
她在御座左侧落座,声音出奇地年轻,\"今日新帝登基大典,哀家本不该多言。但有一事,关乎社稷安危。\"
殿内空气骤然凝固。
薄太后轻抚玉如意,继续道:\"皇后窦氏,来历不明。哀家收到密报,她实为吕后细作,名唤杜云汐。\"
满朝哗然。
窦漪房纹丝不动,但我看见她藏在袖中的手指掐进了掌心。
\"母后。\"
刘恒开口,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