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猛然后仰,一支弩箭擦着鼻尖飞过,深深钉入门板。
\"杜叔,我是聂慎儿!聂风的女儿!\"
我保持不动,高声喊道,\"杜云汐让我来的!\"
寂静。
接着,地板下传来机关转动的闷响。
一块地砖缓缓移开,露出张布满疤痕的脸。
\"凭证。\"
嘶哑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。
我赶紧掏出半块玉佩。
老人枯枝般的手一把夺过,对着阳光仔细查看。
当看到玉佩内侧的\"杜\"字时,他浑浊的眼中突然涌出泪水。
\"小姐还活着?\"
\"活着,现在是皇后。\"
我蹲下身与他平视,\"但三日后大典,太皇太后要当众质疑她的身份。我们需要您作证。\"
老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吐出的痰里带着血丝:\"老奴撑不到那天了。\"
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个油布包,\"拿去吧,御史大人留下的\"
布包里是份奏章残本和一枚青铜钥匙。
奏章上杜明远的笔迹力透纸背:\"臣查实吕氏私采铁矿非为谋反,实为薄氏栽赃\"
我心头巨震。
原剧中薄太后只是个背景板,没想到竟是铁矿案的真凶?
\"这钥匙?\"
\"开玄鸟眼的。\"
老人气息越来越弱,\"小姐知道在哪告诉小聂姑娘小心太\"
话音戛然而止。
我探他鼻息时,摸到他后心插着根细如牛毛的金针。
\"杜叔!\"
窗外人影一闪。
我追出去时,只看到雾气中飘荡的玄鸟纹披风——和当年杀聂家父母的凶手一模一样!
【警告!关键证人死亡!历史偏离风险上升至45】
系统提示音刺得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我匆匆掩埋了老人,带着证据连夜赶回长安。
途经太医署时,鬼使神差地溜了进去。
周亚夫的医案还放在原处。
借着月光,我发现最后几页有被撕掉的痕迹。
但透过纸张背面的印痕,依稀可辨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