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烛火摇曳,凌不疑趴在床边睡着了,俊脸上还带着血迹和疲惫。
我轻轻动了动,他立刻惊醒:\"昭君!你醒了!\"
\"陈宪?\"
\"已押入大牢,招供了一切。\"
凌不疑眼中满是复杂情绪,\"当年确实是他指使雍王撤军,目的是除掉我父亲这个政敌\"
我点点头,想撑起身子,却牵动伤口,疼得倒抽冷气。
凌不疑连忙扶我躺好:\"别动,伤口会裂开。\"
他小心翼翼地为我换药,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珍宝。
烛光下,他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,遮掩不住眼中的心疼。
\"为什么?\"
他突然问道,\"为什么要替我挡箭?\"
\"因为\"
我轻声道,\"我不能看着你受伤。\"
凌不疑的手顿住了。
良久,一滴温热的水珠落在我手背上——他在哭。
\"十五年了\"
他声音沙哑,\"自从孤城陷落,再没有人再没有人这样护过我\"
我忍着痛抬起手,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水。
这一刻,那个冷面将军不见了,眼前只是一个伤痕累累的少年。
\"以后会有的。\"
我柔声承诺,\"会有人护着你,爱着你,陪你走完余生。\"
凌不疑猛地抬头,眼中似有星辰大海:\"昭君,你可知此言何意?\"
我微微点头,脸颊发烫。
他颤抖着握住我的手,贴在自己心口:\"这里很久没有跳得这样快了\"
烛光下,我们相视而笑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七日后,我们启程回京。
凌不疑坚持与我同乘一车,时刻关注我的伤势。
途经一处山涧,他忽然叫停马车,扶我下来赏景。
夕阳西下,层林尽染。
凌不疑从怀中取出一枚白玉佩,轻轻挂在我颈间:\"这是我母亲留给未来儿媳的今日,它找到主人了。\"
玉佩温润如水,贴在心口处,仿佛能听见两颗心跳动的声音。
我靠在他肩头,看着落日余晖,心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