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不少中立的官员也在这里了,包括惠帝的后妃和子嗣,都在这里。
除却慕湖舟,甚至于慕载物和慕水妃也在里头。
慕载物此刻是缩在最后边,一句话也不敢说。
丞相只觉浑身冰寒,满心惨淡。
如此措手不及的伏击,宫里宫外整整两道,元彻回他们居然还硬生生扛下来了,还靠着一路拼杀,竟然惨胜一筹到了殿前。
另一半又步入下风。
最重要的是,裴令仪那里还没有消息,既然没有出现,说明他们还有一队是前来驰援的。
两边兵力悬殊至此,裴令仪他们居然还能到这一步?
但越是这时候,就越不能露怯。
他们就该赌裴令仪没来这里,就该赌派去岐国公府抓元韫浓的人能成功。
双方对峙,众人精神紧绷,紧张地严阵以待,无一人敢发出半点声音,只有风雨声依旧。
终于远处的声音打破了僵局,声音逐渐清晰了起来。
远处的喊杀声此起彼伏,兵戈撞击,战马嘶鸣,隔得太远,怒吼惨嚎声听起来有些失真了。
但那声音却越来越近了,两边都出现了一阵骚动,谁也不知道是谁的援军。
元彻回与太后他们都齐齐朝着宫门方向看去。
在远远看见在风雨苍茫的夜色里飘摇的元氏旗帜时,元彻回爆发出一阵大笑,畅快淋漓地笑了起来。
然而与之相对的,是太后的脸色骤然变得铁青。
见了太后他们的面如菜色,元彻回笑得更开怀了,“哈哈哈哈哈!”
“救兵……你们该不是以为你们的救兵来了吧!哈哈哈哈哈!”元彻回扬声大笑起来,“还以为是勤王之师呢?哈哈哈!没想到来的是索命恶鬼吧?”
裴令仪骑着乌骓马而来,鸦青发束在风里挣开半幅,掠过苍白的侧脸时,恍惚有夜枭振翅的虚影。
玄色披风在风雨里猎猎翻涌,恍若倾覆的天幕。
所有人都看向了他。
裴令仪带的队全是亲卫和一小部分裴军,是人数最少的,但此刻汇入元彻回带的队伍,黑压压如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