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了吗?”元韫浓问。
“怕了。”裴令仪点头,“怕死了。”
“既然怕了,那就好好活着。”元韫浓颔首,低声道,“别让我真走到那一步。”
“好。”裴令仪轻轻地应了一声,再次吻上了元韫浓。
他的吻炽热而缠绵,手掌缓缓游移,所到之处皆是燎原的星火。
元韫浓不知何时环住了他的脖颈,指尖无意识地揪着他后背的肌肤,换来他更深的亲吻与拥抱。
孙鹃纨和萧煜来禀报的时候,内室正值火热。
在来的路上,孙鹃纨因为军务上的事情跟萧煜拌了两句嘴,还没注意到这点细节。
两个人一板一眼地汇报。
只是里边没动静。
在萧煜汇报的时候,孙鹃纨听出旁边人语速有些急,疑惑地抬起头望向门扉。
透过雕花窗棂,在交叠的身影上投下斑驳碎影,交织成一幅旖旎画卷。
里面传来压抑的低喘。
孙鹃纨愣住了。
里头的裴令仪在跟元韫浓咬耳朵,“阿姊又何必忍得那么辛苦?”
“你……住嘴……”元韫浓咬着牙,哆嗦道。
什么羞耻早早被丢弃了,裴令仪这时候的恶劣简直让她恨不得掐死他。
裴令仪重重揉了一下,元韫浓在他背上留了几道抓痕。
外头萧煜的声音停了下来。
孙鹃纨讪笑了一声,看了一眼整个人都红透了的萧煜。
“主子们既然有事要忙,那末将几个稍后再来禀报。”她火急火燎地拽过萧煜就逃。
帐幔低垂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跌进了床榻里,榻上锦被凌乱。
“阿姊,看着我。”裴令仪一面喘息,一面喊元韫浓。
四目相对的刹那,天地都开始旋转,所有的理智都在情欲的浪潮中破碎。
大多时候元韫浓都神志不清,荒唐混杂着湿润绵长的力,拖拽着她下沉。
裴令仪一直都没有停下来。
不知过了多久,裴令仪终于放缓了动作。
他将浑身发软的元韫浓搂进怀里,唇瓣轻轻落在她汗湿的额头上:“辛苦阿姊了。”
元韫浓气得想挠他,但是半点力气都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