丞相再次颔首,“是,如今看来,是我们胜算大。”
太后道:“既如此,又何必仰人鼻息?”
丞相说:“京华世家之中,我齐氏本就比元氏威望更大,立足更久。元氏不过是胜在一个惠贞长公主是陛下胞姐,岐国公又军功显赫,劳苦功高罢了。论起朝中的支持,也是我齐氏更多,底蕴更深。”
太后同意:“确是如此。”
“兵力悬殊至此,若是这还是输了,就是天命如此了。”她沉声道。
与此同时,裴令仪和元韫浓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。
北营军向京华行军的动向送到案上,元韫浓脸色阴沉。
“他们还真是不管不顾了,撤走北营军,是想要北凉打进来,叫北州沦陷吗?”元韫浓冷笑。
裴令仪微微蹙眉,“若西营军再撤,后面就是锦靖两州了。”
“叫西营军原地待命吧,分出一半前去北州镇守。”元韫浓冷声道,“他们不管不顾,我们总不能将北州西洲拱手让人。”
裴令仪的睫毛颤了一下,“既如此,这回宫变,阿姊还是不要参与了。”
元韫浓看向他,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若无西营军,我并无十全把握。我可以去拼,去赌,但万一有个不测,我得保住阿姊。”裴令仪说。
元韫浓被气笑了,“前世也不见得你这样杞人忧天,难道前世你的胜算比这还大?”
裴令仪低眸笑了一声:“前世我孤家寡人,不过是残命一条。胜了入主圣宸宫,败了也不过是一条贱命。有什么可怕的?”
他抬眼认真地看向元韫浓,“但今生不一样,我有阿姊了。”
所以有时候他才会后悔,他不应该那么早就暴露自己的,他应该瞒得再好一些,叫元韫浓晚点发现他也是重生的。
他就该处理好一切,没有后顾之忧了,才靠近元韫浓,叫元韫浓高枕无虞。
前世他只有五成的胜算,但他敢去赌这五成的可能。
但今生不一样了,即使没有西营军,他也有七成胜算,但他却会感到怯懦。
果然,情爱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