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理寺少卿牙齿打战,还是说不出个结果来。
元韫浓道:“梁大人还真是大忙人啊,行程不知道是如此的繁忙呢。“
她吹散茶沫,头也不抬,“梁大人来说说,叛国贼这消息,若是透给了太后,她会不会抢先灭口?”
“这是何意?朝荣郡主不要胡说。”大理寺少卿强装镇定,喉结却不受控地滚动。
“梁大人。”元韫浓莞尔,“你养在郊外的私生子也不小了,看来平日里梁大人很是宠爱啊,方才还哭着问我知不知道他爹是谁,是要找爹呢。”
“啊!!!”元韫浓话音刚落,院中便传来一道凄厉惨叫。
裴令仪拎着个血人走出来,随手扔在台阶下。
那人是大理寺少卿藏在外头的私生子。
“我儿啊!”大理寺少卿见了自己孩子的惨样,大叫一声就要扑上去。
孙鹃纨一亮刀,就让他生生止住了,站在原地哭丧着脸。
大理寺少卿嚎叫道:“朝荣郡主,你这是作甚呐?哎呦喂——下官冤枉啊,还请清河王高抬贵手,饶了我儿一命啊!”
孙鹃纨觉得好笑,“你这老头,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。”
那个血人仿佛也缓过了劲儿来,不免悲从中来,哭嚎起来,直喊着叫大理寺少卿救救他。
“聒噪,你爹如今是泥菩萨过江,自身难保了,还指望你爹呢?”孙鹃纨看不下去这些人的模样。
外室子还要再嚎,却被裴令仪冰冷的剑锋抵住咽喉。
他一个哆嗦,抬眼只见裴令仪半张脸浸在阴影里,剑尖慢条斯理地在他颈间划出血线。
于是他学机灵了,闭上了嘴巴,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了。
元韫浓用手撑着脑袋,瞥了一眼他,“我记得,若是真排下来,你在家中好像排行第九吧。”
外室子一愣,怯怯地点了点头。
“这九是九族的九吗?”元韫浓笑了起来。
外室子浑身僵硬,哪里还敢再说什么。
元韫浓脚下青石阶染了血,蜿蜒如溪。
她抿了口茶,“我也不跟着你们废话了,说实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