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我才明白,我爱阿姊,我真的爱你。”裴令仪抬眸望向元韫浓。
元韫浓沉默了片刻,又问:“所以前世死时,你打算放我走?”
“嗯。”裴令仪抬眼望人时,眼尾微挑,眼角尾梢洇着极淡的蜜色阴影。
“那为什么今生又不愿意放手了?”元韫浓问。
“因为这一世是阿姊先朝我递出手的。”裴令仪回答。
他说道:“上辈子我们都不高兴,我不想阿姊因为和我在一起,再那么苦了。人之将死,我想就算了吧,就让阿姊高兴些吧。”
元韫浓明白了裴令仪想的。
果不其然,裴令仪道:“但是这辈子阿姊既然主动靠近我了,无论是为了什么,无论是不是赌我来日能为你带来什么。但这也是说明,阿姊没有想要与我死生不复相见。”
“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,这一回我们是自幼相伴着,青梅竹马长大的。这一回不一样,阿姊因我真心实意笑过,真心实意难过了。”裴令仪道。
“那为什么不说呢?”元韫浓错开了和裴令仪对视的视线,“重回一世,为什么要什么都不告诉我?”
裴令仪苦笑:“因为我知道阿姊恨我,倘若阿姊知道了,或许就不会留我了呢?”
元韫浓道:“你就是那么想的。”
“事实上阿姊确实是这么做的。”裴令仪道,“所以有这一回,我绝无可能放手。”
原来如此。元韫浓合上了眼眸。
“所以阿姊尽管恨我,无论如何,我都绝无可能放手了。”裴令仪轻声道。
元韫浓则是说:“我没打算让你放手。”
裴令仪愣了愣,“阿姊?”
“分明是送给我的,既然修好了,为什么反倒是自己戴着了?”元韫浓指了指裴令仪胸前的白玉坠子。
裴令仪愣愣地摸上坠子,似乎有些不可置信。
“怎么?”元韫浓略微挑眉,“当了这清河王,反倒是吝啬到连条项链都要收回去了?要与我割席断交?”
意识到元韫浓的意思之后,裴令仪死水一潭的眼底会浮起细碎的光亮。
像月光碎银撒进潭水一般,裴令仪几乎是喜极而泣。
“做什么?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