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午时三刻前,我要看到裴氏各房送来五千石粮和三千金,送粮草财帛去边境驰援我父兄家姐。”她道,“少一斗,就挑一人割肉放血补上,补全为止。”
说完,她象征性地问了裴令仪一句:“你可有什么意见?”
“阿姊决定便好。”裴令仪柔和地笑了笑。
元韫浓点了点头,“你们殿下仁善,准你们子侄情深。”
她转头对刑曹主事道:“再加条规矩,往后裴氏子孙受刑,长辈需在旁诵家训百遍。”
“孙副将,一会把裴氏家训里全部的糟粕都改了,把该加的全加上。”元韫浓又对孙鹃纨说。
孙鹃纨跃跃欲试,“是,保证会令郡主满意的。”
她保证里头条条道道都是唯元韫浓是从。
裴七叔当场昏厥,元韫浓面不改色道:“昏了的用冰水泼醒,叫他们跪在那念,诵不完就把家训刻在他们儿孙脊梁上。”
裴氏族老们被迫跪在阶前,抖如筛糠。
方才还是要脸面的,但是元韫浓如此铁血手腕,裴令仪又一副听凭元韫浓做主的没出息模样。
比起脸面,还是命重要点。
外头惨叫声连连,里头的人噤若寒蝉,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。
裴令仪却栽进元韫浓怀里,贴着那截雪颈呢喃:“阿姊……”
“起开。”元韫浓推开他,环视众人,“可还有什么话要说?”
众人齐齐摇头。
“那就行。”元韫浓恢复了原先那副柔弱温和的模样,“那我们接着议事吧。”
众人看着主座上头两个和风细雨般的阎王,一阵心惊肉跳。
但这回再也没人反驳了,都正正经经开始议事了。
裴九觉得自家主子心情实在是很好,直到议事结束,都是唇角挂笑的。
跟着元韫浓走,裴令仪笑着道:“等到那些人把粮草财帛集齐上来,我便派人送去前线支援父兄家姐。”
元韫浓对于裴令仪这种改口行为相当不齿,但也只是斜睨了他一眼。
裴令仪道:“只是惠帝估计又得不高兴了,这事得上奏让他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