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满。”她摆了摆手,“把这两人拖下去在正堂前杖毙,叫所有人都看着,立场不明、不敬主上、言辞忤逆”
焦糊味在弥漫,门外突然传来环佩叮当。
裴令仪一身蟒袍玉带,身上还沾着诏狱的血腥气,“阿姊发落人的手段,倒比刑堂那些废物高明,那群废物到现在还没撬开北凉细作的嘴。”
元韫浓反手将合欢扇砸向他面门。
裴令仪不躲不避,任由扇骨在颧骨砸出了一道红痕。
旁边的亲卫见元韫浓居然如此对裴令仪撒气,皆有不满。
“阿姊别气坏了自己。”裴令仪柔声道。
“殿下!殿下!这妖女要杖毙我等啊!”那两个人顿时挣扎着嘶吼起来。
元韫浓冷淡地注视着这一幕,没有反应。
“阿姊说得还不够明白吗?”裴令仪转头看向身后的亲卫。
亲卫们立即将两人拖了出去。
细雨转急,元韫浓道:“清都,你养的狗越来越不懂事了。”
“名册已经送来了,阿姊挑顺眼的来杀,不必顾忌什么。”裴令仪笑了笑,“还是说阿姊不想管,我来处理?”
裴令仪无视身后二人的哀嚎和求饶,跟随元韫浓进了门。
“我们日理万机的清河王怎么来了?”元韫浓倚回软榻时挑眉。
“我是来问阿姊一会的议事愿不愿意来。”裴令仪故作落寞,“一会裴氏剩下的族老和旁支们都会来。”
他一副柔弱的模样,似乎难以应付一群豺狼虎豹的亲戚。
元韫浓斜睨他一眼,“怎么?你对付不来他们了?”
“嗯。”裴令仪温顺地低下头,“我一个人不可以。”
元韫浓轻嗤一声,明知道裴令仪是演的,不齿于他这为了博同情什么都说的姿态,但还是点了头。
裴令仪唇边的笑意更深,“好,到了时候我差人来请阿姊。”
等到裴令仪差人来请了,元韫浓正在吃茶点。
人来请了她也不急,不紧不慢地吃完了那一盅木瓜雪蛤才动身。
元韫浓姗姗来迟,吸引了议事厅一众人的视线。
他们似乎对元韫浓的迟到和轻慢感到相当不满,他们本就不高兴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