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真正正地抛开君臣身份,做回夫妻。
“你和应怜,切莫步了这样的后尘,至亲至疏夫妻。”岐国公道。
“不会的。”裴令仪道,“那便祝国公和世子二娘,得胜归来。”
岐国公略一颔首,走了出去。
裴令仪垂着眼睛,又低声重复了一遍:“不会重蹈覆辙的。”
毕竟到了前世的后来,他和元韫浓也的确如此。
世人口中恩爱两不疑的二圣,实际上疏离又爱恨难全的帝后。
至高至明日月,至亲至疏夫妻。
元家出征之后,元韫浓就被裴令仪三催五请,请到了清河王府。
元韫浓要住正屋,裴令仪就让出正屋。
偶尔来了兴致要旁听裴令仪和底下僚属论政,裴令仪便在她的椅子上加了软垫。
因为是在清河王府,没有了出入的限制,元韫浓更加频繁地见到了那些裴雍旁系和旧部。
那些视线试探性的,又或者不屑的、轻蔑的,毫无忌惮地,纷纷朝她而来。
琼花已经开了。
气氛偏高洁,尘氛敢混淆。盈盈珠蕊簇,袅袅玉枝交。
天巧无双朵,风香破久苞。爱看归尚早,新月隐花梢。
元韫浓站在琼花下,握着把珊瑚纹合欢扇,倚在栏杆边懒倦地望着某处,似乎是在想着什么。
往来进出的门客与僚属,都会不禁往这里瞥上一眼。
那些窃语或是不经意有又或是刻意,总会让元韫浓听见。
“那位是谁?不是说殿下不爱美人爱江山吗?送去的美人都被打发回去了。”
“那是朝荣郡主,殿下的义姐,如今的未婚妻。”
“嘶——慕南的宗亲啊……”
“那怎么了?碍不着殿下喜欢啊,盯得跟眼珠子似的,什么好东西都往她院里堆了,就连王府的主屋都让出来了。”
“什么?成何体统!再怎么喜欢,也就是一个女人而已。”
“害,年少时救过命的白月光嘛,又是青梅竹马长大的美人,怜惜点也正常。男人嘛都那样的,等到时间长了就腻了,何必如此在意呢?”
“说来也是,毕竟我们殿下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