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倒的确是个不错的提议。
至少元韫浓在清河王府有退路,万一元氏出了什么事,还能用已经和裴令仪订婚的名义逃过一劫。
岐国公犹豫片刻,便答应了。
毕竟这已经算是极好的选择了,裴令仪如今也算是半个元家的人了。
宫宴回来那晚,裴令仪开诚布公的深谈,拿出了十足十的诚意。
“人心难测,尤其是婚姻大事。”岐国公叹息,“此世间唯一不变的,便是世间一直在变。”
这也是他当初为什么给元韫浓选的退路是沈川的原因,因为无论沈川爱不爱元韫浓,或者说以后爱不爱元韫浓,都不会亏待元韫浓。
因为沈川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。
他不能让女儿踩在易变的人心和虚妄的爱意上,而裴令仪拿出来的却正是这些。
这才是岐国公一直担心的地方。
像裴令仪这样出身和经历的孩子,总会更加偏执和阴冷,和寻常孩子都不一样。
现在裴令仪爱元韫浓,那以后不爱了呢?
只是他现在没得选,“我们此行不知是福是祸,后方与应怜便只能托付与你。无论我们元氏来日如何,无论来日你是否还爱应怜,我们做父母的只希望你能护住她。”
裴令仪默了默,“国公还请放心,我待阿姊是真心的。”
“好。”岐国公点了点头,似乎只能说出这么一个字来,“好。”
他们元家的人似乎都不擅长说真心话。
在岐国公拎起头盔,推门而出前,裴令仪问:“我还有一事想问国公,国公待惠贞长公主,是否真心?”
“多年夫妻,怎么可能没有片点真心……是我这个驸马做得不称职。”岐国公停顿了片刻,苦笑一声。
不说真心话,不说爱也不说恨,好像相敬如宾又好像陌生疏离,似乎从未在一起也从未分离。
是盟友也是君臣,是夫妻是陌生人。
隔了第一个死去的孩子,隔了君臣,隔了亡妻,隔了误会和太多。
从来没有明说什么,他们只是默认放下过去。
岐国公道:“待这回凯旋而归,若是真能得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