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言出即令行之人,说要谁死,谁就一定会死。
无论是在沙场上的表现,还是朝中的表现,都震惊了朝野上下,没人会想到当年的那个可怜儿能到这个位置。
当然就连元韫浓也会想。
这一世裴令仪可谓是一路顺畅了,也走得如此艰难。
那么在前世一无所有的时候,连她也没有向裴令仪伸出援手的时候,裴令仪在背后流下了多少血与泪。
毕竟在前世裴令仪骑上舞阳儿逃离京华那会,可以说全凭她一刹那的动容。
若非如此,他无论能不能逃走,在那一关都会折损不少。
裴令仪如此风光的后果就是,无数媒人和前来示好的人都快要踏破了岐国公府的门槛。
岐国公府本就是门庭若市,如今更是热闹不已。
连带着元韫浓也收到了不少礼,不少人在裴令仪那求告无门,便转而求到了元韫浓这里。
毕竟谁都知道元韫浓原先就跟裴令仪关系很好,如今更是裴令仪的未婚人。
元韫浓来者不拒地收下了礼物,然后一股脑地把事情全部推给了裴令仪。
裴令仪却像是对此乐此不疲。
这样自然会招惹一些不必要的目光,还会惹起惠帝的猜疑。
于是这一回边境异动,徐氏发来请求惠帝派兵支援的奏折时,惠帝根本没考虑叫裴令仪去,而是派上了元家。
甚至出动了岐国公、元彻回和元蕴英三人。
钦天监给的几个黄道吉日里,元韫浓选了最靠后的日子,得待到明年。
如今家里人一出征,不知何时才能回来,元韫浓便再叫人往后推。
惠帝此回不用裴令仪,就只能从白家和元家里头选。
太后压着惠帝不去选白家,又选了元家,还是老少三个都上,元韫浓总觉得太后是想做什么。
岐国公也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对劲。
未雨绸缪,他在临行前也安排好了一切。
“云和留在白云观中,倒是不担心。公主可以以为南朝祈福的名义进宫住,在陛下身边总不至于会受到什么牵连。”岐国公道,“应怜……”
裴令仪微笑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