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湖舟闻言,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亲卫。
亲卫原本就热得有些发红的脸更是躁得慌,心虚地挪开视线。
元韫浓没忍住笑出了声:“你身边的人,倒是跟你一样,在某些地方实诚得很。”
“浓浓,你就知道笑话我。”慕湖舟无奈道。
“好啊,那太子请罚我吧。”元韫浓伸出手,摊开掌心。
像是待老夫子用戒尺打手心一样,元韫浓笑吟吟地看向慕湖舟。
“好啦。”慕湖舟便笑着轻轻拍了一下元韫浓的掌心。
慕湖舟还想要说些什么,目光却停滞在一边的骈车上。
车道边不知何时停了这辆看似朴实无华的车,可慕湖舟一眼扫过去就知道这车看着低调,实则不一般。
马是战马,木头是黑檀,铁铸的车舆,兽纹透着股狰狞可畏的杀伐深重。
再加上早早传来的消息,这也不难猜是谁了。
除了那个功冠全军的裴令仪,还能有谁?
镇压叛军,击退北凉,最重要的是还收编了那一大群叛军。
现在庙堂之上,街头巷尾都在传说裴令仪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英才,既能征外邦,又可战叛将,还从无败绩。
有了军功还有军权,裴令仪此次回来,不管是谁见了他都得礼让三分。
他会是名副其实的清河王。
而慕湖舟敛了笑,他实在是笑不出来。
因为他见过御案上裴令仪提前寄回来的书信,写的是求娶元韫浓。
难道裴令仪不知道元韫浓已经定亲了吗?
慕湖舟不信裴令仪不知道,他也不信裴令仪是第一天生出这种心思的。
分明是义姐弟,这么多年以来在同一屋檐下,难道裴令仪一直都是藏着这样的心思吗?
那么之前他所有觉得古怪的地方都有迹可循了起来,因为裴令仪从一开始就对元韫浓的心思不清白。
看向似乎对此一无所知的元韫浓,慕湖舟勉强笑了笑,“清河王凯旋,想来世子也已经在国公府中,或是父皇前头述职了。”
“嗯,那我先走了,送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