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眉心一跳,咬着牙问:“你以为如何?”
“朝荣郡主事出有因,虽言语失当,但却情有可原。此事错在五皇子,怎可迁怒于郡主?”沈川跪得笔直,身姿挺拔,神情刚正。
元韫浓望向他,垂眸轻笑。
沈川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君子争礼。
这一幕也落在裴令仪眼底,他探究地顺着元韫浓的目光看向沈川。
席间有人小声说道:“韫浓表妹也没做错什么,是五弟自己……”
那声音越来越小。
皇后猛的朝着那个声音看过去,怒火攻心,“淑慎!有你什么事?”
慕水妃闭上了嘴巴,低着头不说话。
但瞧着依然有些不甘心,往元韫浓和裴令仪那里瞟了好几眼,似是担忧。
皇后正要发作,哪料席间走出一人,跪在沈川身边。
是三皇子慕湖舟。
“母后息怒,韫浓表妹能制止五弟犯下大错,乃是善事。”慕湖舟说道。
他同沈川是好友,人以群分,也是端正之人。
同样,也是裴令仪讨厌的人。
“好好好,你们都好得很!”皇后气道。
自己亲儿子跳出来替外人说话。
他们这么一出,显得皇后里外不是人,不辨是非,刚愎自用。
事已至此,皇后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,“行了,都起来吧,像什么样子?都回座上去。”
她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贬斥自己亲儿子。
尤其是这太子未定是谁的时候。
元韫浓长舒了一口气,悄悄看向沈川。
沈川也正看着她,和她对视后朝她安抚地笑了笑。
元韫浓回以一笑。
“至于你,清河王世子,本宫罚你思过,怎么没好好待着?”皇后只能挑个软柿子。
元韫浓微笑:“娘娘宅心仁厚,必然不忍心叫世子在雪地里冻着,想来也只是做做样子,叫他长个记性。”
还不等皇后说什么,裴令仪就先跪在了地上,“多谢娘娘体恤。”
都被抬到这了,皇后咬着牙转向了慕载物,“五皇子犯下大错,便交由陛下处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