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意思是全是我的错了?”慕载物怒道。
“难道不是吗?”元韫浓凉嗖嗖地斜睨他一眼。
不是慕载物的错,难道还是她的错了?
慕载物正欲反驳,皇后拍案而起,“都闭嘴!”
好坏全让元韫浓给说了,还师出有名。
皇后一口气憋在胸口,不上不下。
她不喜欢与自己三皇子有明显竞争的五皇子,不喜欢贵妃。
可她更厌恶元韫浓和惠贞长公主。
原本天赐这大好机会,刚好把这些她不喜欢的人一并铲除了,可偏偏元韫浓一下子就把她发作的借口消了大半。
如若她再过多为难元韫浓,倒是显得她不是了。
维持了贤惠大方的假面这么多年,总不能因为个元韫浓把多年心血都给毁了,显得自己不可理喻。
“好、好、好!”皇后气得胸闷,转向了惠贞长公主,“惠贞,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!”
元韫浓看向母亲,被母亲瞪了一眼。
她有些心虚,知道母亲责怪她在这时候不顾安危多管闲事,还惹祸上身。
惠贞长公主面不改色,“皇后谬赞,我倒也觉得,应怜甚是聪慧,不耗一兵一卒,仅凭口舌便能止风波。”
皇后被这母女俩的姿态险些气倒。
这才是她最讨厌惠贞长公主和元韫浓的地方。
在贵妃和五皇子面前,她永远是皇后,是母后。
但在惠贞长公主和元韫浓面前,她却是弟妹,是舅母。
皇帝与长公主一母同胞,关系亲厚,倒显得她这个嫡妻像个外人。
“朝荣,无论如何,你目无尊卑,口出狂言,是以当罚!”皇后怒不可遏。
元韫浓微微蹙眉,姿态楚楚可怜,似乎是真于心不忍,“朝荣甘愿受罚,只是清河王世子可怜,遭受了无妄之灾,娘娘可得为他做主啊。”
裴令仪看了元韫浓一眼,配合地跪伏在地上,咬着苍白的唇颤抖。
“五皇子本宫自然也要罚。”皇后当然也不会落下慕载物,“但你也罪不可免。”
慕载物忿忿不平地瞪元韫浓。
原本该各打五十大板,但偏偏这时候有人站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