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决定带着言儿投靠秦时墨钰的那一刻起,惊鲵便已做好了付出一切的准备。
白日宴会上,这个男人假扮信陵君,不仅是言行举止模仿得惟妙惟肖,连那些不为人知的隐秘小动作都大同小异,甚至更加大胆!更加……肆无忌惮!
只能说,男人啊……在这方面,大抵都是一个德行。
不管平日里有多么英明神武、多么雄才大略,却也……总有被小头控制之时。
最多只是,真正的枭雄,从来只纵欲,而不动情罢了。
惊鲵对此心知肚明,也早已认命。
然而,出乎她意料的是,身前的男人并未如她预想般,将她拥入怀中揉入怀中,予取予求,但也……没有推开她。
就那样静静地站着,仿若未觉,依旧俯瞰着楼下仍然喧哗的酒宴。
惊鲵心中微讶,顺着他的视线望去。
只见庭院一角,灯火阑珊处,个白色短发的少年学子,正遥遥朝着他们所在的方位,举杯邀饮。
几乎在同时,窗边的‘信陵君’也举起了手中酒樽,隔空示意,随即一饮而尽。
“他是什么人?”惊鲵有些惊奇。
那少年气质冷冽孤傲,在喧闹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。
而且,能在如此距离、如此光线下察觉到他们在楼上观望,且能得到秦时墨钰瞩目,都足以说明这少年的不凡。
“鬼谷弟子,卫庄!”
‘新一代的鬼谷纵横吗?’
惊鲵很快从脑海中调取到相关信息,却并未如何在意。
纵横捭阖,天下棋局,于她而言,都已不再重要。
如今的她,在意的,只有她的言儿。
而能决定言儿能否平安健康长大的,就只有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。
这一刻,惊鲵紧紧抓住了未来!
秦时墨钰眯起眼,微不可查的倒吸一口凉气。
箭在弦上不得不发!
“生产之后,你体内的寒气亦未尽除。今夜,我便助你……逼出寒毒。”
惊鲵娇躯一颤,长长的睫毛低垂,掩去了眼底翻涌的情绪。
她没有抬头,只是用细若蚊蚋的声音轻轻应道:
“……嗯。妾身知道了。只是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