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日里那场为安定人心而举办的‘百日宴’,早已结束。
然而,纵使夜幕早已低垂。
府中却依旧灯火辉煌,人声鼎沸,丝毫没有散场的迹象。
自发前来赴宴的魏国权贵、将领、名士们,也无几人愿意真正离去。
秦军压境的消息如一块重石,压在每个人心头。
无论平日如何心大、多么会享乐的贵族老爷。
这时候,也都是提心吊胆的,饮酒作乐都没了滋味。
毕竟秦军残暴,屁民就是榨干了,又能有几滴油水?真有油水,那只能说贵族老爷搜刮的还是不够干净!
若城破,他们这些高门大户的下场,可想而知……
也就只有信陵府内,有信陵君这尊大神在,他们心中那难言恐惧,才能暂时消退,可以纵意恣情,忘却危机的来临。
甚至有不少人围着管事,情真意切地表示,为‘公子’庆生的宴席,只办一日实在太少。
他们愿倾囊相助,再开百日流水宴!
言语间,恨不能在信陵府中安家,等什么时候秦军退走了,他们再回去。
简直是……丑态百出。
三楼的卧房内,烛光柔和。
惊鲵将怀中熟睡的信陵‘公子’魏言,安置在铺着柔软锦缎的婴儿床中。
侧过头,目光复杂地,看向窗边负手而立,凭栏远眺的身影。
月光与烛火交织,勾勒出与她记忆中那个身影一般无二的、儒雅而孤高的轮廓。
若非亲眼目睹秦时墨钰在她面前施展易容之术,她怕是真的会以为,那个她曾为之倾倒、也曾亲手背叛的男人,真的还活着。
“唉……”
一声极其轻微的叹息。
惊鲵伸手将发簪取下,青丝如瀑,垂落腰间,衬得她丰腴纤长的玲珑曲线越发诱人。
莲步轻移,来到那‘信陵君’身后。
犹豫了一瞬,最终还是伸出双臂,环抱住他的腰腰身,脸颊轻贴坚实背脊。
“君上……”
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婉转与卑微,吐气如兰,“夜,已经很深了。让妾身……侍奉您就寝吧?”
柔语婉转,动人心弦;娇躯温软,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