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红梅面露胆怯,眼神却没明显躲避。
王大庆很满意,问道:“你想亲手击杀那头偷看你方便的狼吗?”
张红梅点点头:“想。”
王大庆走回来,把两条腿放进油帆布,改取弹弓和一把山核桃。
“来,我教你。”
“拿青皮核桃练习准头,会不会太浪费了?”
“这些是我挑出来的坏果。”
王大庆随口胡诌,把青皮核桃卡在弹弓弹托上瞄准树干,“先练习准头,熟悉后再上手开枪。”
张红梅摇头:“我要枪。”
子弹是要钱的,所以王大庆真舍不得:“我承认青皮核桃没坏,但总比子弹便宜吧。”
张红梅手伸得笔直不语。
这要是换成别人,王大庆直接一巴掌呼过去了,内心一阵纠结后收起弹弓,取下肩上土铳。
张红梅上前一步一把抓过,上膛、举起、瞄准,一气呵成。
“砰。”
枪声一响,二十米外地面高十米的松树,一根小树叉断裂掉落。
王大庆眼皮一抽。
小树叉长度也就十厘米而已,能打中就说明不是新手,而是高手……
“厉害了,我的梅!”
“我八岁开始就跟着爸爸到田野研究农作物,因为会有危险,所以从那时起就随身携带弹弓,十二岁时就学开枪了。要不是我妈不让我,我早就是光荣的女民兵。”张红梅收枪动作标准。
王大庆竖起拇指:“是我轻视了。”
“我从没跟人说过,大庆哥不知道也正常。”张红梅嫣然一笑。
王大庆点点头,心里确实犯嘀咕,前世在民主屯时期过得是真糊涂,连关系较好的张红梅背景知道的也不多。
“还有。”张红梅面色严肃,“我的确没打过猎,有做得不周到影响进程的地方,大庆哥尽管指出来。”
王大庆手又一次伸进爬犁上油帆布,从空间里取出三八大盖,递给张红梅:“用这把,亲手猎杀那头狼做皮带。”
张红梅面色变得惶恐。
会用枪和会打猎没有必然逻辑关系,她怕消耗王大庆的信任。
“机会难得,等小马他爹把枪拿走,想用也用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