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大庆用烧火棍戳着两个人往外边儿去,两个人被烧火棍吓得连连后退。
赵秋菊尖叫着往后躲,蓝布衫蹭了满墙灰:“王大庆你疯了!”
“滚!”
王大庆一脚踹翻瘸腿板凳:“再敢进老子院子,老子把你们扒光了挂村口槐树上!”
两人连滚带爬退到土路上,王有财胳膊都被打青了。
赵秋菊扶着他啐道:“这瘪犊子疯了!咱今晚就找老爷子做主去!”
“等会儿。”
王有财揪住她辫子往后勤仓库里拖。
“这瘪犊子气得老子邪火直窜就在他守着的仓库里弄,让他明儿上工地都沾骚气!”
王大庆等到这对狗男女走后,才“嘎吱”打开木门。
这俩去仓库想干啥,他可是一清二楚。
他冷笑着碾碎脚边的麦秸秆,裤兜里轧钢厂推荐信被捏出了褶皱。
前世这对狗男女在这屋里乱搞的场面突然涌上来。
他们在他爹娘留下的炕上厮混,赵秋菊的塑料发卡就挂在民兵守则宣传画上晃荡。
恶心!
恶心至极!
可这一世不一样了,他有灵泉空间在,何必困在城里看这对狗男女恶心人?
推荐信在指尖转了个圈。
国营厂正式工的名额,卖给黑市贩子能换三千八,但容易惹祸上身。
记忆突然闪回前世。
张主任在冰天雪地里给他塞过两个烤红薯,老头儿蹲在牛棚外说过:“你爹救过我命。”
是了,拖拉机厂张建国!
他闺女今年该去国营饭店考试,正四处求人换工人名额。
卖给张建国既能还人情,又能换下乡的路费等花销,总比便宜了王有财的好。
最重要的是等那对狗男女在这里作死,他有的是法子让他们生不如死!
王大庆敲开拖拉机厂办公室的门时,张建国正戴着老花镜看报纸。
搪瓷缸里茉莉花茶腾起的热气,被北风卷着扑在推荐信上。
“张叔,您闺女不是要顶岗?”他把盖着红戳的信封拍在掉漆的办公桌上。
“轧钢厂正式工名额换三百斤粮票、两百斤肉票,再加五百块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