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川记得高云朵的娘是在她爹去世后没两年便也跟着去了,他之前以为这一对……伉俪情深,可眼下听高云朵的意思,她娘怕是在心中积怨了很多年。
高云朵耸了耸肩说:“外祖在世时说过,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便是答应将我娘许配给我爹,哥哥的亲事和我的亲事……若非我爹说漏了嘴,怕是都商定好婚期了,我娘才能知道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不然,哥哥的亲事怎会说定了没有下聘?我的……我爹还做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,实则不愿的是我娘,但我娘也知道拦不住的……我都不知道我娘被我爹气病了多少回。”
贾川深吸一口气。
“我哥跟我爹很像,也是一根筋,我娘生前说过这两门亲事全都不能作数,哥哥还据理力争,觉得承诺理应兑现,哪怕是再不情愿,父亲定下了便要遵从,我那时候便想着,若是他敢去谈我的亲事,我便打折他的腿,反正外祖给我们留下很多银钱,不愁吃穿。可他在跟着你做了些事之后,好像是变了很多。”
“只能说他与你爹还是不同的。”
高云朵点点头说:“祖父说他最厌烦的便是官场上那些绕弯子的话,他说习武之人要的就是个痛快,行就行,不行就不行,非要说一箩筐没用的废话!娘说我是最像外祖父的,我也讨厌绕弯子,我之前与哥哥说过了,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。”
贾川小心脏立刻提溜起来。
高云朵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,长出一口气说:“我知你心悦于我,但我要的聘礼不是绸缎沙罗,头面首饰,聘金几何,珠宝如意,也不要活雁,更不会因为是找了谁走完三书六礼,我便觉着脸上有光,我要的是……许我一世安稳,你给的了吗?”
贾川脑子里嗡了一下,他这才意识到原生家庭彻底影响到高云朵的婚姻观,虽说啥事都推给原生家庭,贾川是不赞成的,但显然高云朵是受到了影响。
高云朵晃晃悠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