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岱也自觉就这么坚持下去意义不大,人日过后他爷爷便往集贤书院去当直修书,他老子和叔叔都离开了洛阳,即便还有一些亲属带着家奴赶来,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件事,只有下了楼去,事情才能有进一步的发展。
“王某今日来挑衅,无非是为了刁难我。楼上有我几名友人,皆与纠纷无关,你任由他们离开。若一并留此刁难,只不过是给自己树敌增怨罢了!”
他站在窗边向下喊话道,然而楼下王守贞还没答话,李峡已经先一步摇头道:“我说过了,我不走!”
这特么怎么还演上了?
张岱见李峡一脸倔强的义气,一时间也有些无奈,只能轻声道:“你等走了,才能为我奔走营救,同在一处更有何益!对了,王守贞认识不识你?”
“我耶向来不喜北门贵幸,家人也无与交游,近年居丧更闭门谢客,只在日前宫宴见过一面。”
李峡闻言后又连忙说道。
张岱瞧瞧李峡乏甚特色的长相,看样子是不认识了。信安王同样子嗣众多,只凭宫宴匆匆见过,想必也没什么记忆点。
他也听到王守贞对金吾卫街徒们的喊话,倒是能理解其人思路,担心把自己带到北门去会牵连大内人事,所以打算在坊外对自己惩治羞辱一顿。
如果得知信安王的儿子跟自己是好友,其人或许会改变心意、挟持自己转去别处。
这时候王守贞也在楼下咒骂道:“我今日入此,只为教训你这忘恩负义的恶贼!往常我待你多有善意,你这狗贼竟……”
双方结怨的真实原因,他自是有些难以启齿,只是心中恨意却实实在在、澎湃欲出。
“稍后你们也不要多说什么,能去速去!”
张岱也懒得去体会这货心情,只是又对李峡几人快速交代一番,旋即他便又将丁青和银环叫到一旁去,先对银环说道:“你在我身边是生面孔,先与李九等同去,再速往虢公宅求救。”
他与李峡固然有些交情,但与信安王却只有一面之缘,也不能确定对方愿不愿出面来搭救自己,于是便又安排银环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