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下方庭院里却因无人把守,一些仆妇役员也都吓得龟缩一旁,被王守贞的党徒们肆无忌惮的搜索一番,各种家具什物抛撒的到处都是,连带着一些钱帛物品也都被翻找出来。
王守贞等人入室喧哗,也让守在惠训坊的武侯街徒们有所警觉,很快便有武侯持械向此而来,站在门口处向内呼喊道:“尔等何人?敢入此……”
“北门做事,尔等街徒勿扰,滚出去!”
王守贞先是瞪着眼威风凛凛的暴喝一声,但转念又想到他父亲叮嘱不要把人带回北门用刑,于是便又喝令道:“你等街徒来的正好,此间主人拐带我家逃奴匿于自家,你等且来助我将之系捕衙中审问罪过!”
张岱搬进来也有不小的时间,这些街徒们也都知其底细,闻言后顿时脸色一垮,连忙叉手道:“请问公子,这当中是否有什么误会?此间主人乃是张燕公家……”
“误会什么?你等莫非存心包庇罪人?胆量不小,知我是谁!”
王守贞听到这话后又是瞪眼呵斥道,他在金吾卫中也有相识之人,只不过此行过于仓促还未暇通知,只要先将张岱捕入金吾卫衙署中,自然有人接应。
如今南衙整体式微,而北衙却多贵幸,就连之前选募的彍骑都陆续调补进北衙中。王守贞最为北衙第一衙内,自然看不起这些金吾卫街徒,而在自报家门之后,这些街徒们也都叫苦不迭,后悔自己趟入浑水中。
楼下别业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,但是王守贞的党徒们却迟迟冲不上楼,张岱等人在楼上也得保一时的安全。
李峡探头看到金吾卫街徒们入宅来,眸光顿时一亮,连忙喊话道:“帮手来了,让我喊叫这些街徒来助!”
说话间他便移向窗口,只是还未及开口,楼下便有一物飞砸上来,险些砸到了他。
而他再探头望去,却见那些冲进宅中的金吾卫街徒们已经自觉的站在王守贞身后,甘心做其帮手,当即便怒声道:“北门奴当真如此嚣张,连金吾卫都用作仆僮!”
他方才之所以那么自信,是因为他父亲信安王在新年过后刚刚获得了新的授命,担任左金吾卫大将军。凭此一节,他自觉得能够唤动那些街徒们帮忙,可是现在看来情况似乎未必。
楼下王守贞见久攻不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