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?”
张说听到这话后顿时惊立起身,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张岱。
张岱微笑着点点头,瞧着老头那惊疑不定又喜色难耐的表情,自己反倒生出几分拿糖块儿逗孙子的愉悦感。
“仔细说说,仔细说说!”
张说拉着张岱坐在自己对面,然后一脸期待的说道。
于是张岱便把事情详细讲述一番,该让他爷爷知道的那自然要讲到,以免明天奏对时对不齐颗粒度。
张说在听完后,便也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,过了好一会儿之后,他才又望着张岱说道:“你与惠妃往来,不是什么坏事,寻常亲戚相处即可。许多人事内情,你想必也清楚。
因武太后前辙,惠妃所图甚艰,许多当世人物是断不许再有什么反复翻转。除此之外,则并无禁忌。今上春秋盛、富智谋,料理家事小事而已,不值一提。”
你也是个被假象蒙蔽、爱自我攻略的货!
张岱心里吐槽着,由此也能看出,当今皇帝在天下时流的心目当中,那就是一个英明神武、中兴社稷的一代圣君,形象简直就完美无缺。
在杀子、扒灰等恶性伦理事件发生之前,这家伙强的可怕!
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,张说自己对于早年担任幽州都督时所陈边策都有些忘了,又在楼里藏书中一通翻找,这才又将思路重新梳理起来。
“东北两蕃虽非强敌,但松漠深阔,其徒游弋其中,亦可称为顽贼,尤需防备通于突厥。近年其地人事常常有反复之变,确应实边以备,不应独仰羁縻。
你所进计,既能保全户籍,又能兼实边防,很有见地。只不过,若不以官府人力督导,凭区区私人微力,绝难有成。州官恐失其众,想必不会配合……”
张岱又不是在职的官员,讲论什么总免不了纸上谈兵之嫌,重要的是他所提供的这个思路。张说在听完其陈述之后,便开始思考行政层面的执行难度,准备明天面圣时继续补充。
在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,他又一脸欣赏的望着张岱说道:“你言事论政,心机颇巧、见解亦深,怪不得日前策论就连中书都不敢刁难、折服告允。
若我家危机此番能化解,来年及第后倒也不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