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、滚出去!”
张均闻言更怒,瞪眼怒喝道,吓得张岯连退了好几步,然后才又壮着胆子说道:“阿母还说,阿耶不要再使气别居,累她为家人笑,有话也要内室叙定!”
感情被贬了官心情不好,回家又两口子吵了架,结果蹲在这里生闷气的。
“夫人说得对,她新掌家事,正需立威。阿耶使气别居,让其余家人如何目之?”
张岱也开口劝张均别耍性子玩冷战,你们关起门来热战多好。
“如何目之?若非我,此门内有她立足之地?我如何使弄计谋,不是为的维系家势?这愚妇竟怨我之前作计败坏家业,累她治家艰难,而今又失官职、内外俱困。阿六你来论理,若非我,她算是个什么……”
听到这个本该体谅自己的长子竟然也站在夫人那边,张均顿时觉得满腹委屈,直把夫妻俩吵架的原因都忿忿讲述一番。
张岱闻言更乐,但也板起脸来冷哼道:“此言确实不妥,我与阿耶同归,问她何敢如此蔑视我耶!”
“不用、不必,亲长几句言语的争执,你少辈不要置喙。我这便归,你不用跟来。”
张均知这小子战斗力,真要把他搅合进来,那就不是夫妻冷战几天的事情了,为免小事变大,他一边摆手阻止张岱跟来,一边疾行往东厢而去。
把这货吓唬回去后,张岱又往内宅走去,阿莹匆匆迎上来,告是他爷爷还在集萃楼书房里,于是他便连忙走进书房去。
张说正在这里翻看张岱的习作,里面倒是没有什么敏感的内容,只不过水平也是一如既往的飘忽不定,有的极高,有的极差,看得张说直皱眉。
“又去哪里浪游?”
今日朝会争执的结果传回来,也让张说心情有些不好,打算给这小子制定一下突击补习计划,结果一等便等到这个点。
去给你个退休老头儿办返聘呢!
张岱心说道,来到案旁收拾一下摊开满案的纸张,然后才说道:“今日入宫谢惠妃,因言河南河北灾情事,我弄智献计,为惠妃进于圣人,圣人闻计甚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