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心里惊疑不定,一时猜测那通判图谋不轨看上了阿姐,一时担心他见阿姐长相不俗欲拿她做人情,总之没想个好的。
得知那通判所说的只是保媒,更加嗤之以鼻了。
无怪乎他如此,他们这样的家世,如何能攀得上通判大人所做的媒?
也并非他瞧不起自己的姐姐,若非那方有问题,好的亲事,那通判凭何给姐姐?非亲非故的。
忍怒过后,陈稚鱼声色温和,与他解释了几句。
“听说是京城的富贵人家,怎么听来都像是我赚了,若是自己找还不一定能找到当官的夫婿,保不定将来还能反过来帮家里一把。”
她笑的温柔,陈握瑜却笑不出来。
“阿姐的为人,我还不知吗?若真去了那家,过得好也就罢,过得不好,只怕阿姐要与舅家划清界限,又怎会用婆家的权势来助娘家呢?”
阿姐,是最有自尊的一个人,看着文弱,实则坚强。
况且,这般如同交易一样的婚姻,又怎会是个好的?
陈稚鱼抿了抿唇,看着他,眼神颇有些欣慰。
她也是没有办法了,这些年,他们姐弟二人越大,所需的花销就越大,她虽有自身赚钱的路子,可舅父却从不允许她花自己的钱,坚持从家里走账,一支钗、一件衣都是钱,还有阿弟在书院的学杂费,也都是家里出的,这些年舅母嘴上虽没说什么,可心里或多或少是埋怨的,对她也明显不如小时那般爱护亲近。
这些她都感受得到,心里难过,却也知亲情缘法,许多都不可强求,他们姐弟两因着舅父得到了足够多了,应当心存感激。
所以,哪怕这个年纪对未来惶恐,可对成亲这件事并不排斥,只要对方人品端正,她没什么不愿的。
虽说用婚姻作为交易实在荒唐,但也是她和舅父逃离眼下困境最好的办法了。
第二日一早,她做了早饭,吃过后换了身得体的衣裳,便出门去了。
来到通判府,很快就被迎了进去。
再次见面,方通判便知她的选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