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事发突然,决定仓促,他是有心促成一门婚事,却也有些担忧她心志不坚。
面对方通判迟疑的眼神,陈稚鱼微微一笑:“民女虽非君子,却也知君子一诺,重在千金的道理,通判大人不辞辛苦应下彻查民女舅父的冤案,那么民女自当倾力报答。”
如此,两厢明了。
确定了心意后,方通判请了画师,让她端坐着画了一幅画像,说是要送去京中让当家夫人过眼,是以,她是同意了这场交易,但还是待定呢,人家瞧得上她与否,便要等回信了。
观方大人严谨的做派,陈稚鱼安了安心,好歹不是什么随意的人家,方通判提起他们时,眉宇间多有恭敬,那便说明,主动权在人家手上。
倒是叫陈稚鱼有些好奇,这位京中的大户人家,是因何事不允与贵族通婚,才叫方通判想了这么个昏招,潦草的定了自己来。
好在,抛开这桩交易不谈,方通判也是个正派的人,早已言明,若是京中没瞧上她,只当是没缘分,该帮她的,他还是会信守承诺。
只叫陈稚鱼心里也有些不厚道的想着,若是那家没看上她就好了,总归她也不算食言,那方通判也只能将此事作罢。
她坐着被画像时,方通判便着手调查最近几起受贿事件,并且下令,事情尚未盖棺定论之前不允许动用私刑,这令她顿时大松口气。
同时,方通判还允她可以去探监,这个格外的恩惠,让陈稚鱼离开的时候,脚步都是轻快的。
……
回到家中,接了舅母和阿弟,几人一道去了大牢,只是在门口被拦下,看守监狱的狱卒道只能进去一人。
没有商量,陈稚鱼握住舅母的手,温声道:“舅母去吧,我和阿弟在这里等你。”
江氏泪眼婆娑,点头进去了。
里头如何洒泪相聚自不必说,等到江舅母从里面出来后,神色好了许多,整个人也不那么病恹恹了,她拉着姐弟俩去菜市口买鱼、肉,说是要好好犒劳他们。
晚饭间,一家子坐在一起,等饭后,坐在一起闲聊时,便将在通判府发生的事说了出来,涉及终身大事,无法相瞒。
江舅母愣在了原地,外祖母反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