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仁多的声音传来,像淬了冰的刀,
“至于东厂的报复——”
“过不了几晚就有三百外卫进京,他们的刀,可比咱们的更渴血。年轻的将士们渴望功勋。”
张仁多转头看了看叶璟,平静地说道,
“我知道你也一样。”
叶璟的手指抚过铜印上斑驳的獬豸纹,烛火在印纽的獠牙间跳跃,映得掌心忽明忽暗。
他想起自己加入锦衣卫的原因,随后他忽然笑了。
笑声惊得烛火剧烈摇晃:
“所以这一切都是局?从让我参与牛府杀人案,驿站杀人案,到当铺里藏着的大量东厂番子残页,甚至《四十二章经》”
他的目光如刀,剜向张仁多脖子上的疤痕,
“您早就知道我会顺着线索,亲手撕开东厂的喉咙,是为了升官加爵。”
张仁多起身推开密道暗窗,冷风卷着灰烬扑进来,
“不是我要你做刀,是你本就是把多方势力最喜欢的刀,你可不只是身份高,而且武功高强。”
“放心,此次案件参与的都可以官升一级,如果你表现十分突出,都不敢想象在多方势力的加持之下,你可以爬得有多高。”
叶璟的太阳穴突突跳动,原来从踏入锦衣卫那天起,他就已身在局中,却浑然不觉。
张仁多的手掌重重拍在他肩头,力道大得几乎要碾碎肩胛骨:
“今日早朝,圣上肯定会向刘宏那狗太监发难。但你要记住,这只是开始罢了,我们要扛住更大的压力,直到军队集合的时候。”
密道的油灯突然爆开灯花,照亮张仁多眼底翻涌的杀意:
“五日后便是九千岁生辰,司礼监要在朝天宫大摆宴席。”
他的手指划过舆图上的京城标记,
“到时候,全京城的东厂头目都会齐聚。而三百外卫,锦衣卫部分成员,包括陛下养的亲军”
张仁多伸手按住舆图上京城的标记,指尖微微发颤:
“接下来我就不细说了,朝中几股势力早已达成默契——内阁有清流暗中周旋,江湖门派愿做外援,就连部分东厂千户也对刘宏阳奉阴违。”
他突然凑近,呼出的热气带着浓重的野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