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我不去。\"她声音很轻,但每个字都像冰锥般锋利,\"自从你加入了防卫队\"
徐长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一团暗红色的东西溅在纸巾上。秦九脸色骤变,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他摇晃的肩膀,动作快得不像普通高中生。
\"没事\"徐长卿喘息着抓住她的手腕,监护仪上的心率线突然剧烈波动,\"老毛病了\"
病房里的灯光突然闪烁,但很快恢复正常。秦九的身体在发抖,不是害怕的那种颤抖,而是像紧绷到极点的弓弦。她深吸一口气,从背包里取出药盒,倒出两片白色药片。
\"先把止痛药吃了。\"她的声音突然平静得可怕。
我盯着那两片药——和床头药瓶里的蓝色药片完全不同。徐长卿毫不犹豫地吞下药片,喉结滚动时,我瞥见他颈侧有个奇怪的印记,像是被什么仪器烫伤的小型条形码。
\"夏子健。\"徐长卿突然连名带姓地叫我,\"你是秦九唯一的朋友了,我认为你和她要远比林言泽更加亲近。\"
秦九猛地抬头看我,黑眼睛里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。
\"明天早上七点,\"徐长卿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其严肃,\"带她坐d312次列车,座位号在车票背面。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回头。\"
走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徐长卿的表情瞬间变了。他飞快地扯过被子盖住左手腕,对秦九使了个眼色。
病房门被推开,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,身后跟着两个穿深色西装的男人。医生胸牌上写着\"神经外科副主任\",可徐长卿的伤分明是骨科。
\"探视时间结束了。\"医生语气平淡,但西装男已经一左一右站在了病床两侧。
秦九的身体瞬间绷直,像只察觉到危险的猫。我鬼使神差地上前半步,挡在她和西装男之间。
\"我们这就走。\"我抓起书包,故意碰倒了床头柜上的药瓶。蓝色药片撒了一地,药瓶标签上赫然印着\"氟哌啶醇\"——这明明是精神类药物。
西装男之一弯腰捡药,后颈衣领下滑,露出和徐长卿颈侧相似的条形码。秦九突然抓住我的手腕,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。
\"走吧。\"她声音轻得像羽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