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贵出门以后,金凤硬是拉着道朵儿和候韵音来到她家。杀猪的村民们从来没见过这样打扮的女孩,腰间佩剑,裤腿扎束,长发盘起,一看就是兵里出身的练家子。好奇的问候韵音很多问题。
金凤家的土坯房里飘着浓烈的肉香,杀猪锅咕嘟咕嘟翻着油花,唐贵正往灶膛里添柏树枝,青烟裹着松香窜出门缝。候韵音刚跨进门槛,屋里七八个汉子立刻噤了声,手里的酒碗停在半空,浑浊的眼珠盯着她腰间的佩剑——剑鞘上的铜纹在火光下泛着冷光,像条蛰伏的蛇。
“这是金春海的外孙,候韵音。”道朵儿解下围巾说道。众人一听金春海就明白了。大家眼光无意识的看着她的剑柄,“在凉国军营长大,性子野的很。”道朵儿继续说道。
“乖乖,这剑能砍断碗口粗的树不?”最先开口的是个豁牙老汉,缺了半边的门牙漏着风,手里还攥着块没啃完的猪骨头。候韵音还没来得及回答,一个扎羊角辫的女孩突然挤到前面,仰头盯着她束得笔挺的裤腿:“姐姐,你这靴子是皮子做的不?俺们村的牛皮带子补过三道呢!”
金凤端着盆酸菜从厨房进来,照着女孩后脑勺拍了一巴掌:“大妞没规矩!”却又转头对道朵儿笑,“你看这丫头,她是冯堂的孙女,冯堂落魄以后,他家就这几年又慢慢好了起来。虽然他的亲侄女是咱们国家的女王,这亲他可攀不着,毕竟我们国家唯能举贤,听说她父亲找过冯炳德要个差事,也没下落”。
道朵儿说道:“冯炳德虽然是女王的亲哥哥,这人才举荐的事也不由他管,每个村都有道办学堂,为什么不找金君宝呢?他作为咱们村的道办可以推荐一个职务啊”。
金凤说道:“你也知道,冯堂活着的时候就不教育儿女们学习手艺做人,现在那有什么品德手艺值得推荐的呢,金君宝也不敢随便妄为”,她们说话间,大妞吐了吐舌头,忽然指着候韵音的头发:“姐的头发咋盘得这么好看?像戏文里的穆桂英!”这话惹得众人哄笑,气氛总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