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成凤凑过去细看,忽然指着地图西北角:“这里的‘黑蟒潭’就在大岭余支的牛背山,我去年去牛背山学堂教学时路过这里,记得有瘴气,阿爹说过要用艾草混着松脂熏衣。还有‘鹰嘴崖’的藤桥,承重不能超过三人对吗?”
王母点点头,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漆盒推过去:“里面是改良过的‘鸣镝信箭’,箭头浸过蛇莓汁,遇血会冒蓝烟。(又往她腰间挂了个皮质水囊)水囊夹层藏着七粒避瘴丹,不到万不得已别用——你阿爹还不知道这事,等你平安回来,我自会和他说。”
妙成凤攥紧漆盒,忽然俯身抱住王母:“我会每天在军报里夹一片枫叶,您收到带锯齿的叶子,就知道我到了大岭东麓。”
王母轻拍她后背,声音闷在她发间:“记住,传信兵的命比军报更重要。若遇伏击,立刻往东北方向跑,那里有蚕盛国的铁矿密道……”
话音未落,殿外忽然传来马蹄声。妙成凤松开手,看见殿门处闪过一抹银甲——是云中月骑着枣红马,正举着马鞭冲她晃:“成凤公主!听说你抢了我的差事?大岭西麓的‘鬼哭林’我比你多走了两回,我比你熟悉,我阿爹让我来这里取令牌打算商量派我去”。
女王道妙元坐在鎏金椅上,指尖轻叩桌沿,循声望去,只见殿外策马而来的银甲少女身上。
只见来人骑一匹枣红马,银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却被腰间松垮垮缠着的酒葫芦添了几分不羁。少女束发用的不是贵族常见的玉冠,而是根粗麻绳,几缕汗湿的碎发黏在额角,倒衬得眉眼格外锋利——左眼角下方有颗浅褐色的痣,像溅了滴墨点在白瓷上,偏生透着股野气。
云中月滚鞍下马时,马刺刮过石阶发出刺耳声响,她却浑然不觉,单膝跪地时腰杆挺得笔直:“汉川大将云鹤之孙云中月,见过女王!”
妙元目光扫过她肩甲上磕出的凹痕、靴底未刮净的草屑,忽而轻笑一声:“云家丫头果然随祖父。当年你祖父来妙赞国议事,也是这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模样”(指节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