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摸出袖中半块芝麻糖,忽然分给路边乞儿。看着孩子咬下糖时眼里的光亮,妙成凤忽然明白:原来“无我”的妙喻,从来不在经卷竹简里,而在这分糖的指尖,在牵过的手上,在每一个当下的善念里。就像金帝师说的“应无所住而生其心”,这心不是别的,正是春风拂过万千枝头时,那片不肯落定的、永远鲜活的慈悲。
就这样,妙成凤又蹲在墙根喂三花流浪猫,忽见远处下车的郝婉玉,似曾相识。想起三年前西域以西易货时,对方救过自己阿爹,像是吴兴国富商,忙迎上去。
郝婉玉声音低沉询问金帝师是否在,指尖摩挲腕间旧疤。她从马车暗格取出浸透盐渍的羊皮卷,展开可见“灵眼会票行”等字迹,边缘蜷曲显经雨水侵蚀。
暖阁内,郝婉玉将羊皮卷按在鎏金镇纸上,称灵眼会通过“玄鳞票行”掌控云梦国经济命脉,墨羽在岭南推行“土地国有令”强征民田。她语气发颤道,每收一亩地票行就发“未来粮票”,但票面日期永远是“三年后”。
金帝师询问墨羽为何肯做此事,郝婉玉掷出盖着墨羽官印的“玄鳞票行岭南分号”账册,称票行背后是灵眼会“眼睛窗户图标”,用“欠票”逼数千农户卖地。墨羽批完文书就闭门谢客,她劝阻时其在书房摔东西。
妙成凤攥紧银铃,郝婉玉解下腰间钱袋倒出“玄鳞票”,称其号称可兑黄金实则连粟米都换不到。墨羽在票券边角刻“兑”字密纹,烛火下倾斜四十度可见,边缘细小纹路拼成残缺“警”字。
金帝师推开窗望汉阳城市集,称灵眼会用“金融幻术”制造恐慌掠夺民财,墨羽看似顺从,实则在票券、文书中留数千处“错漏”,这些“失误”可让灵眼会账目混乱,认为他应有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