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昭平按刀肃立,目光扫过街角巷尾:“帝师身系两国法脉,末将不敢怠慢。何况小女顽劣,唯有跟着成凤公主,方能学得些…心性。”他话音未落,便见妙成凤被云中月拽到花墙下,两人正蹲在那儿逗弄一只三花流浪猫。妙成凤解下腰间的酥酪饼掰碎,云中月则把糖葫芦举得老高:“小花先吃斋”
少许,云中月问妙成凤:“姐姐,我常听说大道不分你我,你给我解释下呗”。妙成凤用树枝圈住两只蚂蚁,“这只是‘我’,这只是‘你’,可它们爬进同一个树洞时,是不是就分不清‘我你’了?”云中月眼睛一亮,抓起树枝又画了个大圈:“那树洞就是大道?蚂蚁钻进去就变成‘大我’了对不对?”。妙成凤说道:“这一切是你我分别定义的结果,你我的这能分别的觉知就是道了,没有区别啦。云中月却拍手笑起来:“你说的好像似耶,只要不执认谁在明白,你我确实没有差别呀”。
金帝师放下竹简,对堂下众弟子笑道:“方才成凤同学与云小姐的蚂蚁论觉明之性,便是‘诸法无我’的活喻。世人总把‘我’困在身形名相中,却不知‘觉性’本自圆融。”堂下弟子们相视而悟,忽闻窗外又传来惊呼——原来云中月爬上古槐摘槐花,不慎踩断枝桠,妙成凤眼疾手快拽住她的腰带,两人一起跌进草丛,惊起满地黄蝶。
申时,妙成凤带着云中月蹲在分坛后厨,看厨子蒸梅花糕。蒸笼掀开的刹那,白雾漫上两个丫头的脸,妙成凤忽然指着蒸汽:“月妹妹,这雾是水变的,水是冰融的,冰是雪冻的——你说,它们哪个是‘我’?”云中月舔着嘴唇想了想,忽然从兜里掏出块芝麻糖掰成两半:“就像糖分成两块,甜味还是一样的!所以‘我’分你我,觉性不分!”
暮色浸染汉阳城时,云昭平终于说服女儿回家。妙成凤站在分坛门口,看云中月一步三回头,发间杏花早已不知何时遗落,却多了片她别上去的银铃花瓣。晚风掠过街角酒旗,妙成凤腕间银铃轻响,忽然想起除夕夜里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