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在城区边缘,靠近旧车站,附近不远处就有山。
出发前,小组已分好,池宪得知自己跟梁研一组,放了心,再一听,秃头也在这一组,整个人都不好了。回到卧室,赵燕晰小声安慰他,“你怕啥,待会儿你靠边走,离他远点就是了。”
“他太狠了。”池宪咬牙切齿,内心阴影无限大,这几日又困在屋里不见天日,他整个人都阳光不起来。
赵燕晰说:“他平时人挺好的,那天真是意外。”
池宪并不相信,猛摇头,“你家研哥待会借我成吗?”
赵燕晰“噗嗤”笑出声,“还叫研哥?小心梁研揍你。”
池宪没心思跟她说笑,“我可说真的,待会儿我走她边上,你别抢啊。”
“你是不是男人啊,”赵燕晰鄙视他,“你跟梁研学学,硬气点行不行。”
池宪一脸受伤,“你们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,没被打过,不知道疼,没被骗过感情,不知道伤心,我那天差点就要死在他脚底下了,你都不知道多绝望,我还有大好河山没看呢。”
两人正嘀咕,梁研从后面来,将他们背一拍,“收拾东西。”
“啥?”
“走了,重要物品带上。”
池宪说:“哪有什么重要物品?”手机、pad全交上去了。
“钱还有吗?”
池宪懊丧,“没多少,昨天他们让交伙食费,都搜刮了。”
“剩多少都带着。”
池宪听话地把四十块揣进裤兜。
赵燕晰又问:“咱们这组刚刚说几个人来着?”
“六个。”池宪记性好,一个个给她数,“我们仨,还有那个狠秃子、个子高的那个叫阿山的,昨天阿山带来的那个短毛的小李。”
赵燕晰说:“这队谁分的啊,全是男的,就我跟梁研两个女的,还有一个不认识,那小李是别组才来的。”
“就是啊,还把秃子分来!”
梁研没理他们,过去拿起席子上的枕头翻过来,拆开后头的线,从里头摸出身份证、银-行卡和两张粉红票子。
去的路上,池宪亦步亦趋跟在梁研身后。
走了二十分钟,到了山脚。这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