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研听得头疼,起身去卫生间洗衣服。还没洗完,进来个人,梁研看了他一眼,低头把袜子拧干,拿起盆放在洗脸台接水。
沈逢南走过来。
“你要上厕所?”梁研说,“那我出去一会儿。”她往外走,手臂被沈逢南拉住。
沈逢南低头看见她手背上清晰的血檩子。
“今天又干什么了?”
低哑的嗓音被水流的声音遮过,并不十分清晰,梁研却听得很清楚,她说:“你知道还问什么?”
“你还要不要走了?”他这句话没什么语气。
梁研略微一顿,抽回手,抬头看他,“你觉得我又闹事了是吧。”
“这很明显。”
“对,我又闹了。”
梁研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平静的目光寡淡得令人生气。
“你信么,他真的会被打死。他们失控了,疯了,他们不知道在做什么,那个人……你不知道,那个被打的人他一定以为他要死了,你也不会知道等死的感觉。”她看着他,有一丝嘲讽地说:“你只知道我爱惹事。”
她关掉水龙头,将衣服又过水一遍,出门前丢下一句,“少拿那件事管我,不用你帮了。”
陈渠出去一天,回来顾不上问屋里发生的事,他急着找赵燕晰,告诉她他要换到别的组待几天,今晚就过去住,要帮忙接新,还要去上两天大课。
赵燕晰一听暗暗高兴。
陈渠见她不冷不淡,有点不舒服。
这天晚上,池宪在卧室过了一夜。
第二天他精神好了一些,但整个脸还是肿的,比较麻烦的是他不愿出卧室门,对秃头尤其恐惧,上厕所都央求梁研护着。
组长得知情况亲自过来安抚,顺带给他洗洗脑。池宪听梁研的嘱咐,表现得跟乖儿子似的。这样和平地过了两天,池宪脸上的伤好多了,起码鼻子眼睛都看得清楚。
周五一大早传来通知,下午有休闲采摘活动。
圆脸姑娘很高兴,偷偷告诉她们这个活动最好玩,可以去山上,一般在来新人的时候才有可能组织一次。
梁研一听就明白了,这显然是用来麻痹新人的,先营造好氛围,让人玩得开心快乐,慢慢融进群体,最后被困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