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愿听不太清,蹙眉屏息,实在闻不惯烟味。
男人似察觉不到,我行我素地吸了口烟,摸出手机解锁屏幕,“你家里人电话号码是多少,我给他们打电话来接你回去。”
沈愿捕捉到几个重要的词汇,串联在一起大约知道对方在说什么,沉默一瞬,“我暂时还不能回家。”
男人嗓音拔高,“你不会是想赖着我吧?我可提前说好,你昏迷不醒就算了,眼下既然醒了,孤男寡女住在一起,传出去影响我村草的名声,我以后还怎么谈媳妇。”
沈愿被他逗笑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余渡。”
“鱼肚?”
“你耳朵被烧坏了?”
沈愿捂住耳朵,听力确实有些影响,她想这可能是发烧的后遗症,也可能是海水渗进耳膜内部导致感染造成短暂的听力下降。
她提不起心力去纠结这些,“那你们渔村有旅馆吗?我想等病好了再离开。”
“你有钱吗就去住旅馆?”
沈愿摇头,想起手上还有一个镯子可以做抵押,抬起手,却发现手腕间空无一物。
她茫然抬头看着余渡,“我的玉镯……”
“我把你从海上捞起来的时候,身上就没剩下……”余渡硬生生把话憋回去,说,“就没看见什么镯子,估计是海浪卷走了,也可能是碰到什么东西撞碎了,反正别赖上我,我可没拿。”
余渡目光在她腕间的疤痕上停驻一瞬,又看她死气沉沉的,无奈挥挥手,“算了算了,我就好人做到底,你先在我这儿住着,等你康复了再走,到时候记得给我结算各项费用就行。”
沈愿笑,“好,谢谢鱼肚。”
“是余渡,年年有余的余,渡河的渡,谁家好人起名叫鱼肚的。”
余渡摘下烟蒂,在贝壳做的烟灰缸里捻灭,起身到灶台旁,端了碗黑乎乎的中药过来。
“把药喝了。”
沈愿坐起身,接过药碗双手捧着喝。苦涩的药汁滑过喉咙,她皱着眉一声不吭地喝完。
“对了,你身上的衣服不是我换的,是跟我一起出海的大姐帮你换的。”余渡觉得有必要说这句话。
随后接过空碗,递给沈愿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