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你奶奶个老哨子,王强啊!你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自己不清楚嘛,满崇市从高到矮、再从胖到瘦,哪堆哪块能数得上你?”
虾米轻笑一声,手指对方道:“你要是真行事儿,先跟我们哥俩比划比划,跟龙哥对话你够格不?”
“来来啊。”
三狗子双手攥紧大关刀径直迈下台阶。
“他不够格,那我够吗?虾米哥?”
话音刚落,一辆大红色的“本田”车门弹开,一个估摸着三十七八岁的中年汉子探出身子。
这人身形精瘦如竹,深灰色西装裹着嶙峋的骨架,肩头还沾着几片细碎的烟灰。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爬满沟壑,眼角的鱼尾纹里嵌着常年熬夜的青黑,鹰钩鼻下两片薄唇抿成锋利的刀,说话时能看见犬齿上一道显眼的豁口。
最扎眼的是他右眉骨处斜斜划过的刀疤,像条暗红蜈蚣盘踞在冷冽的丹凤眼上方,随着他抬手扯松领带的动作,喉结处的纹身若隐若现,半截褪色的虎头正龇着獠牙。
“马老孬马哥,你咋”
看清楚对方模样,三狗子当即停下脚步,虾米也满脸疑惑的皱紧眉头。
“哟,还认识我啊虾米哥,我寻思你贵人多忘事,早把我抛九霄云外去了,你现在跟着二盼是越混越好了,我听说又是接工程,又是干项目的,我见你都得喊声哥啊!”
被唤作马老孬的汉子歪脖冷笑。
“别调侃我了马哥,这事儿真不赖我们”
“二盼上哪去了?让他出来跟我对话。”
没给虾米说完话的机会,马老孬直接摆手打断,随即将目光投向我,上下扫量几眼哼了一声:“想必这位就是最近风头正劲的樊龙樊老大吧,我知道你上头有关系,可也不能太过界吧?我的人在你手底下吃了亏,车子也让毁成这倒霉样,是不是得有个说法!”
“龙哥,他”
虾米凑到我耳边想要低声呢喃。
“没事儿!”
我摇摇头示意,接着直视马老孬反问:“哪特么是界啊!来,你把线给我画出来!”
别看对方此刻人多势众,但我瞧得出来他信心并不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