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是一个村里接回来的野丫头罢了,怎么什么好事就跟上赶着似的去找她?
裴柚前脚刚听见消息说顾尔晚要来找她,后脚顾尔晚就进了飞华院。
“柚儿!”顾尔晚走了一段长路,气息有些不稳。
裴柚忙将人带到了屋里,把茶杯递到她面前,“怎么了,来的这么急匆匆的?”
顾尔晚拿起茶盏来痛饮两杯,这才稳下来讲话,“我今日在茶馆听书,就听见有人说了教坊司主舞锦瑟出了事。”
裴柚并不诧异,大家都喜欢听八卦,从皇宫传出来的八卦更是仙品。于是对顾尔晚点头笑道,“确实是有这回事。”
得到了裴柚的证实,顾尔晚仍旧不相信面前的女子会是为了在宫宴上出头,就害他人前途之人,于是将在茶馆听到的传言,都一五一十告诉了裴柚。
裴柚闻言皱眉,摇头道,“我没有要伤锦瑟,也不想上去献舞。”
这一点顾尔晚是信的,虽然出身于市井闹巷,但是顾尔晚毕竟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官家小姐,基本的道理是明白的。
宫宴上站起来献舞,这是展示才华,若是混在一群舞姬当中跳舞取悦宾客,那叫自降身价!
“我自然是信你的,不然也不会着急忙慌来给你通风报信,”顾尔晚实在为面前的好友担心,“你可千万不要相信‘救寒莫如重裘,止谤莫如自修’这样的话,人言可畏啊!”
裴柚刚得知这传言,心中也是慌乱,但是对上面前人不含杂质的关心,嘴角就上扬起弧度来,露出两弯小梨涡。
“我知道人言可畏,但是锦瑟的脚我已经医治好了,届时流言就会不攻自破。”
顾尔晚听钱无忧说起过,裴柚会配制一些药用的香料,但是不曾想裴柚是会医术的,一时间心也落了地,“吓死我了吓死我了,这样就最好了。”
裴柚笑得眉眼弯弯,“你来的刚巧,嬷嬷炖了一点雪梨汤,正好要出锅啦。”
顾尔晚一颗心落在了肚子里,然后就发现腹中空空如也,于是一边揉着肚子,一边兴高采烈地要汤喝。
一盅漂亮的雪梨汤上桌,颜色清淡漂亮,熬煮的软烂的燕窝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