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令堂的铃铛舞,当年可是红遍百乐门。\"顾母抚着翡翠扳指轻笑,南洋珍珠项链在颈间勒出红痕,\"苏小姐要不要现场重现?\"鎏金锤突然敲在展台,震得霓裳耳畔碎钻流苏簌簌作响。
霓裳指尖抚过拍卖台陈列的三十六匹金丝缎,孔雀羽织就的暗纹在射灯下流转诡谲幽光。她忽然扯断颈间银铃铛,铃舌坠入香槟杯的脆响惊飞窗外白鸽:\"顾夫人当年出价三根金条买断这新闻\"殷红指甲划过缎面,\"如今我出三十倍,买你顾家百年清誉!\"
拍卖厅穹顶的水晶吊灯突然晃动,三十六匹金丝缎如瀑倾泻。霓裳赤足踏上流金台阶,每步都碾碎一片虚妄的体面。金丝勾破丝袜的血痕在台阶蜿蜒,恰似当年母亲在舞厅旋转时,珍珠旗袍衩口渗出的守宫砂。
\"诸位可知这金丝如何淬炼?\"她撕开最顶级的冰蚕缎,断裂处竟露出染血的棉芯,\"顾家收购苏氏织坊那夜,三十六台织机的蚕娘\"鎏金指甲戳向投影屏,\"用血浸透的蚕茧,才织得出这般艳色!\"
顾母的翡翠扳指突然炸裂,飞溅的玉屑划破霓裳耳垂。血珠坠在金丝缎上的刹那,拍卖厅响起此起彼伏的快门声。她忽然将染血的耳坠掷向记者群,碎钻在防弹玻璃上擦出火星:\"拍仔细些——\"扯开旗袍高领盘扣,锁骨处的烟花烙印在缎面反光中妖冶绽放,\"这可比舞女铃铛精彩多了!\"
拍卖厅侧门轰然洞开,顾西洲的定制皮鞋碾过满地金丝。他手中提着的鎏金鸟笼里,当年撰写报道的主编正蜷缩成团,脖颈铃铛与霓裳脚踝银铃形成诡异合鸣。
\"想要王冠?\"顾西洲突然扯断笼中人的金链,染血的钥匙插入拍卖台机关,\"不如先试试荆棘的重量。\"齿轮转动的轰鸣中,金丝缎台阶突然立起尖刺,霓裳足心的血在鎏金地面绘出凤凰图腾。
陆沉舟的冷笑从通风口飘来:\"苏小姐的脚,倒是比令堂的舞鞋更耐疼。\"他手中把玩着微型胶片,正是二十年前顾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