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一万五千乱军擂响得胜鼓,主将王刚站在城头大笑:
“明军不过如此!”
却不知陈凭在山涧,依照砍柴的老汉用树皮在地上画出条隐秘山道,取得大捷。
当夜八千明军衔枚疾行,山道上的碎石硌得马蹄生疼,陈凭却死死盯着天际线。当函关的灯火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时,他抽出腰间短刃:
“随我破营!”
乱军的鼾声混着更鼓声传来,侧后方的守卫正围着火堆烤干粮,直到钢刀抵住咽喉才瞪大惊恐的双眼。
中军帐内,王刚还在梦中呓语,锋利的箭矢已穿透帐篷,将他钉死在虎皮椅上。
曹盛安被俘时仍握着半截断剑,他望着陈凭身后举着吴字旗的明军,突然惨笑出声:
“吴三桂这只狐狸。。。”
这场突袭让一万五千乱军折损过半,秦岭以北的乱军防线顿时千疮百孔。但当捷报传至汉中城下,吴三桂望着依旧高耸的城墙,将战报狠狠砸在案上:
“唐嗣业!我倒要看看你能守到何时!”
沙城府衙内,谭威反复摩挲着泛黄的战报,烛火将吴三桂的名字映得忽明忽暗。“不愧是 平西王,还是有些本事的。”
他喃喃自语,看着密报上密密麻麻的兵力部署。吴三桂如今掌握新军,又能调动八府十三州的兵力,拥兵近十万。
而谭威经营数年,麾下能战之兵也不过数万,悬殊的实力差距像座大山压在心头。
窗外传来更夫梆子声,谭威起身推开窗,西北的夜风裹挟着沙粒扑面而来,他转头看着挂在墙上悬挂的《四州舆图》,手指重重按在兰州、沙城、介州、凉州的交界处。
“要以雷字营之名,四州各备三千精兵。。。”
他喃喃盘算着。
“为抵御鞑子侵扰,朝廷想必不好说什么。”
案头的狼毫在宣纸上疾走,沙沙声中,一场隐秘的扩军计划悄然成型。
安排完军政要务,谭威揉了揉发酸的肩膀。想到许久未见的女儿祝儿,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。
穿过月洞门时,一阵悠扬却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