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继祖连忙上前搀扶,却也红了眼眶:
“父亲每日都要对着祖宗牌位念叨,盼着大明的军队能再来收复失地。”
老庄主颤巍巍地拉住江宏业的手,布满老茧的掌心传递着滚烫的温度。
“想当年,我祖父身披明甲,骑着高头大马巡视边疆,何等威风!可如今。。。”
江宏业望着墙上悬挂的陈旧战甲,想象着百年前沈家先祖驰骋沙场的英姿。窗外的夕阳渐渐西沉,将墙上精忠报国的匾额映得血红。
曾经强盛的大明王朝,如今只剩这些流落边疆的遗民,在异族的夹缝中艰难维系着对故国的思念。
经过江宏业一番解说,老人大致了解了如今土甘都司及陇西、青塘一带的暂时情况,听的老人家激动万分。
“谭都督如今在沙城治军如何?”
老庄主突然问道,眼中满是期待。
“可有收复边疆的打算?”
江宏业心头一震,想起谭威帐中悬挂的西北舆图,想起圭圣军严明的军纪和强大的战力,不由得挺直了腰板:
“都督厉兵秣马,志在恢复故土。”
老庄主闻言,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:
“好!好!”
他端起酒杯。
“这杯酒,敬大明!敬谭都督!”
众人纷纷举杯,一时宾主尽欢。
夜色渐深,江宏业躺在沈家安排的客房里,听着远处传来的更鼓声,久久无法入眠。
他看到了边地汉人对故国的拳拳赤子之心,自百年前大明式微开始,渐渐失去了对西域的把控,哈密卫如同虚设,东察合台在叶儿羌和漠西蒙古入侵下崩盘,大明西疆混乱,杂居的汉人生活艰难。
。。。
沈家埠的晨雾还未散尽,江宏业已在院门前抱拳作别。老庄主握着他的手久久不愿松开,浑浊的眼中满是不舍:
“江大人此去,务必向谭都督转达我沈家埠三千子民的心意。”
一旁的仆人牵来三匹膘肥体壮的战马,马鞍上捆着装满干粮和水囊的皮袋。
“老庄主放心,此番所见所闻,在下定会如实禀报。”
江宏业翻身上马,马蹄踏碎满地霜花,其